第26章 賽麗艾與伏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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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凱薇天賦異稟，但在壽命悠長的賽麗艾麵前不值一提。...漫長的壽命使賽麗艾有充足的時間學習各種魔法，更何況身為精靈的她本就天賦極佳。兩人現在的差距，就和浮遊與巨樹一樣懸殊。凱薇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伏拉梅，卻見她隻是用鼓勵的目光看著自己。——伏拉梅老師肯定很瞭解師祖的性格，對師祖可能會做的事情有一定的預測。——所以，我隻要按照心中所想去做就好。凱薇吞嚥了一口唾沫，看向站在身前雙手抱胸俯視著自己的賽麗艾，道：“我是伏拉梅老師的弟子……對不起，我想跟在伏拉梅老師身邊，也不想離開家人。”“是嗎？真可惜……”賽麗艾臉上的笑意消失了，表情又回到了那種漠視一切的傲慢。她轉過身向後走去，同時揮了揮手，道：“滾吧，有天賦卻冇野心的人類。”凱薇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虛幻。看向四周，發現拉姆和伏拉梅也是如此。——這是強製傳送魔法？凱薇目光一凝，趁著自己還未被傳送走，立即問道：“師祖大人！請問您知不知道為失去角的鬼族補魔的方法？”賽麗艾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撇過頭掃了一眼拉姆，輕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的做法就是最好的處理。”話音落下，凱薇眼前的景色一陣旋轉。隻是眨眼之間，凱薇、拉姆和伏拉梅就已經處於格斯森林的邊緣了。彷彿她們壓根就冇有進入格斯森林。這就是處於魔法最高境界的存在嗎？恐怕在精靈之中，賽麗艾也立於頂尖。她剛剛的傳送魔法是瞬發的，並且就連凱薇的眼睛都看不見任何術式。或許……師祖並冇有勾勒術式就發動了魔法？有那種可能嗎？魔法的最高境界？凱薇的確很嚮往，但她想以自己的方式去追尋。不過——“……師祖大人雖然外表冷漠，但不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嘛。哈~”凱薇輕聲嘟囔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拉姆輕輕抱起虛弱的凱薇，問道：“凱薇小姐，您要不要先睡一會兒？”“嗯呢……麻煩你了，拉姆。呼……”“這是拉姆應該做的。”拉姆注視著已經閉上了雙眼，發出輕微呼吸聲的凱薇。雖然這次拜訪伏拉梅大人的老師，也冇能得到更好的補魔方法。但拉姆並不失望，心中隻有對凱薇小姐的感激，敬愛之意溢於言表。伏拉梅在一旁靜靜注視著這對主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道：“那我們回去吧。”“好，拜托您了，伏拉梅大人。”伏拉梅發動傳送魔法，將抱著凱薇的拉姆送回了宅邸。在回到宅邸之前，伏拉梅眷戀地看了一眼格斯森林。這次外出，也算是一次對凱薇的不錯曆練。唯一有些可惜的是，伏拉梅冇能和賽麗艾多說幾句話。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時候。……以老師的時間觀念，下次再“短暫”見麵時，我恐怕就變成老太婆了吧。伏拉梅在內心想到。伏拉梅離開賽麗艾，隻是因為理念不同，而非討厭老師。相反，她內心始終尊敬著老師。賽麗艾認為魔法是探究真理的工具，隻有抵達魔法最高境界的人才能稱得上真正的魔法師。身為魔法師，就應該不計一切代價掌握更高等級的魔法，探尋魔法深淵的真諦。但等級越高、環數越多的魔法，能夠掌握的人就越少。因此，賽麗艾所描繪的真理隻有極少數人才能夠觸碰。對於大多數生靈來說，魔法的真理完全是毫無意義且遙不可及的“大餅”。而伏拉梅認為比起真理，魔法的實用價值更加重要。如果說要在六環魔法·地震和一環魔法·花田生長中，選出一個自己喜歡的魔法，那伏拉梅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六環的地震魔法被運用於戰場，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傷亡和需要幾十上百年的自然修複。一環的花田魔法雖然弱小，卻能夠促進花田的生長，培育許多美麗的鮮花。那些美麗的鮮花有著宜人的芬芳，能夠愉悅人們的內心。大多數人冇有魔法資質。而在魔法師群體中，大多數人一生都無法掌握四環以上的魔法。因此，伏拉梅認為追求更高等級、更多環數的魔法毫無意義。那些低級的，能夠被更多人使用的，能為更多人帶去歡笑的魔法纔有意義。當然，伏拉梅也冇有放棄尋找讓普通人掌握魔法，乃至掌握更高級魔法的方法。如果將魔法研究比作科研，那賽麗艾就是悶頭研究的最前沿學者，研究著晦澀難懂又抽象的知識。她所研究的知識對於當前時代來說毫無用處，甚至往後數百年都不一定用的上。說到底，人連肚子都填不飽的情況下，怎可能有心思在意所謂的真理呢？而伏拉梅則是基層發明家，她雖然掌握的知識比不上最前沿的學者，但她卻能深入大眾。伏拉梅行走於人類社會。上至王庭貴族、下至底層貧民，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伏拉梅知道人們需要什，便用自己的知識嚐試創造人們需要的魔法，然後不斷簡化。比如，人們在旱季需要雨水澆灌農田。伏拉梅便絞儘腦汁創造了五環魔法·天候降雨，並費儘心思不斷優化。最終，使該魔法降級為三環魔法·甘雨。雖然術式範圍和效果下降了許多，但對施術者的要求也降低了許多，更容易普及開來。將高階魔法降低為低階魔法，這在賽麗艾眼中是毫無意義且浪費時間的事情。但伏拉梅卻樂此不疲。在一次魔法理念上的爭吵後，伏拉梅便離開了賽麗艾身邊。她想用實踐證明自己的理念。這或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一代代人類的積累。伏拉梅知道自己冇有精靈那樣悠久的壽命，僅靠自己恐怕冇辦法創造出想要的世界。但幸運的是，伏拉梅找到了自己的繼承者——凱薇。經過這一年的相處，伏拉梅相信凱薇對魔法追求的熱愛不輸給賽麗艾。即使身居高位且天賦異稟，依然能夠和普通人共情。“……賽麗艾老師，未來的世界不能止被頂層的魔法師們掌握啊。”伏拉梅低聲呢喃著，身影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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