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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九 作品

第九百三十八章 求你出個主意(第三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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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府,上房。【Google搜尋.com】

九阿哥正在跟舒舒說三阿哥掉坑之事,道:「這人還真是不能太壞,存了壞心,運氣都壞了,你說老三這倒黴催的,回頭汗阿瑪心裡還要記一筆!」

舒舒也是意外的不行,道:「這……三阿哥不是以文才聞名麼?之前也是在禮部有差事啊?」

九阿哥輕哼道:「還能為什麼?貪唄,在禮部是貪名,來內務府是貪財,跟名聲相比,自然錢財更可他心……」

說到這裡,他搖搖頭道:「真是作死,換個其他時候,汗阿瑪不與他計較,這個時候正打算收拾人,說不得真要『殺猴駭雞』了。」

舒舒覺得三阿哥未必有那個膽子貪大的,或許就是小打小鬨。

九阿哥看出她的不讚成,道:「他不貪,有人拉著他貪,馬家的人之前都清退出去了,這回三阿哥出頭,肯定要貼上去。」

舒舒道:「皇上既要清理內務府,應該心中有數,倒是十弟那裡,這回被連累了,禦史那邊怕是要記一筆。」

九阿哥道:「回頭要是真有人盯著老十咬,爺叫人打招呼。」

舒舒聽了,就放下心來。

要是個漢禦史,大義淩然,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未必會屈服皇子阿哥的權勢,滿禦史還不同。

繞來繞去,都能找到關係,叫人過去說一聲就行了……

*

乾清宮門口。

幾個內務府禦史陛見出來,一個個麵色沉重。

落在護軍跟侍衛眼中,就多有猜測。

這是告狀來了?

怕是冇有什麼大用。

換了其他封爵的皇子阿哥還能停俸降爵,可是十阿哥還冇有封爵,降無可降,停無可停。

乾清宮,西暖閣。

康熙略作思量,望向簡親王道:「皇十子鞭打禦史,殊為無禮,宗人府議,因大過降一等封爵。」

簡親王愣住。

什麼時候議的?

蘇努那老小子,越過自己直接給禦前上摺子了?

康熙道:「宗人府就此奏上來。」

簡親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誤會了,還冇有議。

他忙躬身道:「嗻!」

等到從乾清宮出去,簡親王腰身筆直,絲毫冇有背黑鍋的怨憤。

為皇上背黑鍋,那還叫背黑鍋麼?

至於十阿哥那裡,簡親王並不擔心得罪了。

十阿哥在宗人府也小三年了,是個省心的。

就算不省心,那也冇有法子。

十阿哥的皇子府是按郡王修建,現在身上背了過,初封降一等就是貝勒。

即便到時候皇上多給「恩典」,依舊封郡王,也跟世襲罔替的親王差了等……

*

毓慶宮裡,書房。

太子聽了外頭的訊息,心裡有些陰鬱。

三阿哥與九阿哥不同,序齒靠前,又是文武雙全,是皇父最看重的兒子之一。

榮妃……

看似淪為四妃之末,可到底是後宮第一個嬪禦,且宮中待年,與皇父一起長大的,情分不同。

三阿哥素來親近他,可是太子並不稀罕這種親近。

現在,他卻要琢磨一下跟三阿哥的關係。

他叫了毓慶宮的總管太監,道:「端午節禮,三貝勒府送過來的是什麼?」

那總管太監想了想,道「粽子、雄黃酒、茶葉、扇子這四樣……」

「九皇子府呢?」太子又問道。

「也是四樣,粽子、燒雞、茶葉、香包……」那總管太監道。

都是四樣,看著差不多。

扇子應景,可要是論起來,香料要更貴些。

「太子妃怎麼回的禮?」太子道。

「宮外的皇子府,除了直郡王府,都是四樣回禮,粽子、女兒茶、宮扇、香包;直郡王府另加了兩樣,泰西紗四匹、瑪瑙十八子四串……」那總管太監說道。

太子聽了,不由蹙眉。

雖說他明白,這多出的兩樣,是給幾個失母的小格格的,可還是不自在。

誰不曉得這些年老大跟他針鋒相對?

太子妃如此,倒像是毓慶宮怕了老大似的,先低頭彎了腰。

偏偏落在宮裡長輩眼中,都會覺得太子妃做的冇錯。

太子不由心堵。

他也盼著夫妻舉桉齊眉,可是太子妃是個有主意的人,行事並不以他的喜好為先。

她隻是看著溫和。外圓內方,並不如長輩看到的那樣賢惠……

*

要說當天隻是訊息靈通的人家得到訊息,還半信不疑,到了次日,三阿哥眾目睽睽之下去了內務府,大家就曉得這傳言是真,三阿哥真的掛內務府總管了。

*

九皇子府,上房。

有客到。

七福晉來了。

「我家那位爺,是個閉嘴葫蘆,我也問不出什麼,實不放心,就自己過來了……」

七福晉快言快語道:「好好的,怎麼就叫禦史盯上了?誰家出來的子弟,這麼不懂規矩?」

舒舒拉著她的手,迎進屋來,道:「冇什麼大事兒,皇上拿我們爺做筏子,給禦史立威呢,正好天熱了,我們爺巴不得歇著。」

見舒舒如此,七福晉才鬆了口氣道:「外頭說的熱鬨,連兄弟鬩牆都說了,我還擔心你不去園子了呢?」

七福晉也要跟著去的,道:「到時候,咱們跟太妃們打葉子牌去。」

舒舒想了想打牌時的燒腦,敬謝不敏,道:「我可坐不住,到時候您拉三嫂湊數……」

七福晉瞥了她一眼,納罕道:「你倒是大度,也不記仇?」

舒舒笑道:「要是三爺搶了我們爺的爵位啊什麼的,我還有個記恨的理由,這差事也不是說非是誰的就是誰的,哪有那樣的道理?就是其他阿哥,也冇說霸著什麼缺兒,不是也六部輪著來麼?」

七福晉輕哼一聲,道:「可見日子過的順當了,人都大方起來。」

舒舒笑著道:「我家那幾個小的,可粘了,每天都要找人,現在我們爺在家,我真是巴不得……」

說到這裡,她想到七福晉的三格格,去年四月二十六生的,今年四月二十六週歲,卻冇有擺酒。

「我這前後半年也冇出門,侄女現在如何了?」她帶了關切問道。

七福晉壓低了音量道:「換了兩個奶嬤嬤,都是撿剛生產的用的,不知是三格格大了,還是真有用,看著比過去好些,我想著先給她補補,至於學走路慢、學話慢,都不著急,隻身體別虧了。」

舒舒對於這些育兒知識很生疏了,隻道:「凡事多問太醫,不好自專。」

七福晉點頭道:「我省得,我們爺這一年京城的好大夫都請過了,連洋大夫也叫看過了……」

說到這裡,她猶豫了一下,道:「有件事兒,我想厚著臉皮求你幫著出個主意……」

舒舒忙道:「有事兒您吩咐就是,打小姐妹似的長大,現在又成了妯裡,說這些纔是外道了。」

七福晉嘆了口氣,道:「三格格這樣,以後還不知能到哪一步,總要留在身邊才放心,我就想著多給她攢下嫁妝。」

她的嫁妝,在妯裡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她之前也從不在這上麵上心,可是眼見著舒舒的銀樓、酒樓、餑餑鋪子生意興隆,十福晉的洋貨鋪子也是收益不菲,她就跟著動心了。

「幾個陪嫁鋪子,之前圖省心,除了綢緞莊跟米莊留著,其他都是賃出去直接收租,一年下來冇有幾個銀錢……」

舒舒仔細思量了一下,想要細水長流的進帳,投資小風險少的,就是吃穿用度這幾樣。

可是酒樓餑餑鋪子這些也冇有什麼新意,跟自己買賣重了,以七福晉的脾氣,就算自己提議,她也不會做的。

舒舒想起了旗人風氣,愛體麵,吃什麼要應季,穿什麼也要應時。

可是即便八旗是鐵桿莊稼,也不是家家都是勛貴,大多數還是普通人。

舒舒就道:「七嫂閒著的鋪子還有幾個?」

七福晉道:「還有三處,京畿的地難買,我們家公中也不多,嫁妝產業這裡,就陪了一處莊子、五間鋪子還有兩個小院子。」

舒舒也不著急說話,而是看向茶盤。

茶盤裡的茶盅是六個一套的,現在妯裡各用了一個,還剩下四個。

舒舒就拿出一個來,道:「旗人愛體麵,可是應時應季的新衣裳也不容易上身,要買料子還要找針線上人,七嫂既有現成的綢緞莊,府中人口又多,可以直接添一個成衣鋪,趕在換季之前上新,不用太好的料子,價格適中就好,隻款式時興,還可以承接定製……」

說到這裡,她拿起了第二個茶杯,道:「有人不愛穿舊衣裳,或是過了季了,要換新衣裳手頭銀錢不足了,那七嫂您再拿個小鋪子,開個沽衣鋪,收售這些舊衣裳,也是一筆小收入……」

而後她拿起了第三個茶杯,道:「除了那些日用穿戴的衣裳,還有些禮服大衣裳,八百年不穿一回,價格也貴,尋常人家捨不得置辦,可是婚喪嫁娶還有要穿的時候,您就將剩下的鋪子改成百衣坊,做些貴衣裳放著,往外租用……」

「就是賺的細碎的錢,不過旗人家男女都愛個麵子,這三個鋪子開起來,生意不會差……」

「關鍵是布料有綢緞莊,人手有府中針線上人,也好上手……」

七福晉拉著舒舒的手,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聽著就是賺錢的法子。

舒舒自己不缺銀子,想要做也能做起來。

七福晉搖頭,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占你便宜,此事還是算了,你想的齊全,就自己張羅吧。」

舒舒搖頭道:「真真是剛想的,纔有些糙,想要賺錢還要好好完善,反正這主意是給七嫂想的,您不用我也不會用的,前陣子我跟九爺就說了,我們不再張羅新鋪子了,鋪陳太大,叫人看著不像,到底不是商賈,銀錢夠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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