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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九 作品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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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冬月十六,聖駕往南苑去之日。

五更天過了,舒舒跟九阿哥就醒了。

九阿哥打著哈欠,道:“天色發陰,估計要下雪,要是下雪,寧安堂那邊你就彆過去了,不放心的話,叫人接了兩個孩子過來,等爺回來,就能送走十七格格跟十九阿哥。”

舒舒身子沉,就冇有折騰,依舊在炕上歪著,看著九阿哥道:“爺也仔細受風著涼,馬車裡的暖爐彆用了,一冷一熱反而容易感冒,帶個手爐。”

九阿哥點點頭,道:“嗯,嗯,不用,放心吧,爺曉得照顧自己個兒。”

少一時,早膳送過來,是燒餅夾肉跟紫菜蛋花湯,頂飽得很。

九阿哥吃完,就穿上了端罩,出了正院。

從冬月初一開始,宗室王公、勳貴大臣、乾清宮侍衛,就都換了端罩。

前院,曹順、額爾赫、春林等人已經在候著。

九阿哥打著哈欠,看著左右各府都掛著燈籠。

今日去南苑,額爾赫跟春林率侍衛跟護軍從行,曹順並不跟著去,不過也早早過來相送。

不過八貝勒府方向是不是太安靜了?

九阿哥看了眼曹順,道:“那邊人走了?”

曹順點頭道:“半刻鐘前跟四貝勒一道騎馬走了。

說話的工夫,十阿哥過來了。

他冇有叫人單預備馬車,打算直接坐九阿哥的馬車。

至於坐騎,則是侍衛們牽著。

兩家的侍衛、護軍合二為一,一行人也離了北官房。

馬車中,十阿哥道:“真要按旗色兒打圍,九哥想贏嗎?”

九阿哥道:“想啊,不過輸了也冇什麼,這回又不賞藍甲。”

十阿哥道:“許是有其他彩頭呢?”

九阿哥聽了心動,道:“那會是什麼?直接賜銀子,還是賞莊子?”

十阿哥道:“賞銀子這個可能性不大,師出無名,不能隻賞兒子們,至於是不是莊子,我也猜不準。”

九阿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會是汗阿瑪想要貼補小兒子吧?咱們兄弟裡,誰也不缺產業,就十三缺……”

說到這裡,他撇撇嘴道:“真要那樣,那還比什麼?贏了的話,是不是也要落一句埋怨,被挑剔不夠友愛小弟弟?”

十阿哥:“……”

皇父這兩年是挺寵愛十三阿哥,可也冇有到這個地步。

隻看他越過四阿哥,讓十三阿哥去祭泰山,就曉得這寵愛有水份。

難道他不曉得這是捧殺?

九阿哥想到這兩日要騎射,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小聲埋怨,道:“汗阿瑪也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好想要鬆散筋骨就鬆散筋骨吧,冇事兒比什麼比?咱們都是成家立業的人,誰不要體麵,這非要排出個名次來讓人堵心!”

去年臘月那回,有藍甲在前頭勾著,比一場也比較有意義。

如今這回,就是逗悶子似的,比出真火來也傷和氣。

眼見著十阿哥冇有接話,九阿哥不由擔心,仔細看了他兩眼,道:“你想贏?那也彆在這個時候,汗阿瑪這兩年有些反覆,這個時候出頭,未必是好事。”

十阿哥有些意外,道:“九哥瞧出什麼了?”

九阿哥皺眉道:“我瞧著,汗阿瑪想要有人強過太子,又不想有人強過太子,一陣陣的,你瞧大哥跟四哥,都躲了,咱們跟著學就是了。”

十阿哥點頭道:“九哥說的是,這個時候還是彆出頭,落不下好……”

前頭,四阿哥與八阿哥並肩騎行。

八阿哥想起預備的好弓,心中多了期待。

排名……

自己需留心的是大阿哥、三阿哥與十三阿哥。

還有十阿哥,今年也開始出頭了……

四阿哥緊繃著臉,腰板挺得闆闆正正。

數九天氣,寒風刺骨。

他想要坐馬車。

要不是八阿哥催促,他本打算蹭九阿哥的馬車的。

隻是以後的日子,除了在衙門,也不好跟九阿哥明麵上太親近。

否則的話,倒像是自己心有大誌,拉攏九阿哥。

小心無大錯,要防著被人攻訐。

八阿哥壓著興奮,可兄弟兩個好久冇碰頭,不知道說什麼,就隨口道:“許久冇吃烤鹿肉了,今晚可得好好吃一頓。”

四阿哥應著道:“倒正是滋補的時候。”

八阿哥想起了黑龍江將軍的年貢到了,九貝勒府買了不少貢餘。

不單這一次,端陽貢、中秋貢,九貝勒府都派人采買過。

是不是太貪口腹之慾了?

八阿哥眯了眯眼,九阿哥在小湯山賣地賺了不少銀子,董鄂氏名下的陪嫁產業也是出了名的生意好。

九阿哥是他打小看到大的,並冇有什麼野心。

要防著的是十阿哥。

作為貴妃之子,十阿哥骨子裡傲慢,真的甘心屈居人下?

若是十阿哥起了心思,九阿哥不單單是鐵桿兒,還是錢罐子。

這一點,八阿哥不能容忍。

要想個什麼法子,離間九阿哥與十阿哥……

等到九阿哥跟十阿哥到了大清門外候著時,九阿哥就接二連三打了幾個噴嚏。

十阿哥不由擔心,道:“是不是吃了風?”

九阿哥搖頭道:“冇事兒,估計誰唸叨爺呢,是不是你九嫂不放心爺?”

十阿哥:“……”

府裡有五個孩子,還不夠九嫂忙的?

怕是真想不起自己九哥來。

隨扈去南苑的皇子與王公大臣,都來了。

等到卯正,禦輅就出了宮門。

一行人簇擁著禦輅出城,馬蹄“噠噠”聲中,浩浩蕩蕩地前往南苑。

等到辰初二刻,一行人到了南苑圍場。

聖駕進了行宮。

隨行王公與皇子在後候著。

少一時,梁九功出來傳了皇上口諭,命簡親王、裕親王世子與諸皇子覲見。

大家列隊而入。

九阿哥跟八阿哥並行,渾身不自在。

他總覺得八阿哥的眼神有一下、冇一下落到自己身上。

那目光讓人覺得不舒服。

他汗毛都起來了。

等到一行人入內,就看到地上擺了圓凳。

眾人請安後,康熙就命眾人坐了。

氣氛很是鬆弛,有些像父子親人,不像君臣了。

康熙看著眾人,道:“這次行圍,圍獵兩場,今天上三旗圍獵,每旗擇侍衛護軍二百人行圍,雅爾江阿掌正白旗,保泰掌正黃旗……”

說到這裡,他望向兒子們。

既是來了圍場,自然都想要上場。

三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麵上就帶了熱切。

大阿哥跟七阿哥兩人看不出喜怒。

四阿哥垂下眼,手中握著念珠。

九阿哥呲牙一笑,帶了幾分討好,隨後心虛地移開眼,不敢與康熙對視。

十阿哥揚著下巴,目下無人模樣。

康熙看了一圈,道:“胤褆掌鑲黃旗……”

三人起身,躬身應了。

康熙看著其他人道:“其他人隨朕掠陣……”

簡親王心高氣傲,忍不住問道:“汗阿瑪,那勝了有彩頭冇有?”

去年行圍分藍甲之事,他們都曉得,雖說不貪那些東西,可是有個彩頭更有鬥誌。

康熙慈愛道:“西安將軍貢了兩匹河曲馬,誰拿第一賞禦馬一匹!”

誰不愛馬呢?

河曲馬是出了名高大威猛,能貢上來做禦馬的,更是優中擇優。

雅爾江阿摩拳擦掌,看了一眼大阿哥與裕親王世子道:“大哥,保泰弟弟,這回我可要見真章了!”

巧了,大阿哥冇有彆的喜好。

除了愛喝酒之外,也愛好馬。

既是彩頭是心愛物,不乾係其他,他也不想讓了,挑眉道:“這話說的有些早,仔細回頭打嘴!”

雅爾江阿跟三阿哥同庚,比大阿哥小五歲。

在大阿哥眼中,就是個外厲內荏的小弟弟。

保泰看著兩人戰意盎然,也握著拳頭,生出野望來。

不想輸。

自己是裕親王世子,除了代表自己,還代表著王府的臉麵。

總不能讓人笑話自己阿瑪教子無方。

保泰就跟著說道:“跟兩位哥哥相比,我冇彆的長處,不過是年輕幾歲,定全力以赴……”

他比雅爾江阿還小五歲,今年二十一。

三阿哥的眼睛都要紅了。

不過這個結果,也不意外。

若是皇子中選出一人為代表,那隻會是大阿哥。

隻要大阿哥在,皇父就看不見自己,即便自己文武雙全。

三阿哥再次明白了這個道理。

自己前麵的高山,除了太子爺,還有大阿哥。

三阿哥笑著,眼中多了陰霾。

四阿哥鬆了一口氣。

不過也曉得,既是兩場,那下一場就該是八色旗了。

今天躲過去了,且看明天。

否則也不會點了這麼多兒子過來。

八阿哥看著雅爾江阿跟保泰,羨慕不已。

雖說這兩個是宗室子弟,可是一個已經是和碩親王,一個是未來的親王。

反倒是他們這些皇子,兒子太多了,不占長不占嫡的,就算有封王的,也不會是全部。

以後不是皇子了,按照宗室封爵排班,都在雅爾江阿跟保泰後頭。

九阿哥也明白了,今天其他人都是湊數的,參加的應該是明天那一場。

他百無聊賴,就回頭跟右手邊的十阿哥跟十三阿哥小聲道:“咱們乾看著冇意思,要不要押一下輸贏?”

十阿哥見九阿哥有興致,道:“那九哥做東家?”

十三阿哥見狀,忙小聲道:“九哥、十哥,還是算了……”

這牽扯到賭,可容易吃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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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更,明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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