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方山（一）
-
曆練的弟子在進入四方山的結界入口之後，就是隨機分配在四方山各處的。此次的曆練主要也是看個人的收穫多少，所以雖然有的弟子是同同一峰上的，彼此之間還是暗含較量之心的，所以並不會刻意組隊曆練。
對於夜璃來說，這次的曆練就如打一場遊戲一般，打怪獸尋寶，而且她也並冇有太在意成績，所以一進了四方山，她就尋了一處還算安全的樹林逛了起來。
這一年來在紫雲峰上，除了修煉，她也學了不少關於靈植靈獸這些方麵的知識，紫雲峰書房裡的書她也看了不少，所以一般有價值的草藥她也認識一些的，不多會，她便看到了一株祝餘花，花瓣細長，色澤黑亮，韭菜一般的葉片倒是正常的綠色。
夜璃俯身摘下一朵，這祝餘花瓣食之可以飽腹，就如辟穀丹一般，但若是不小心誤食那嫩黃的花蕊，那就是一瀉千裡，不拉個虛脫是絕對停不下來的，比巴豆還厲害。
這祝餘雖然不甚珍貴，卻也不常見，夜璃毫不猶豫的將五六朵小黑花都摘了下來，放進了儲物戒指裡。
夜璃正摘得認真，突然聽到身側一陣微弱的響動由遠及近，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她突然一個發力，左手握著身前手臂粗的矮樹一個漂亮的飛轉過身來，青色的長裙劃過半空，利落瀟灑，右手則已經握著從發間拔下的碧泉，幻化成劍，猛力的刺了出去！
看著眼前的花色長蛇，夜璃眉梢一顫，粉唇也抖了抖，原本冷厲的臉色一瞬間皸裂，她這輩子最討厭害怕的動物就是這種冷血動物了！
那花蛇身長三四米的模樣，都有人的腿粗了，雖然還冇有開智，卻也是十分的靈活，會本能的躲避危險，剛剛夜璃的動作雖然快準狠，卻也隻是傷了花蛇的外皮。
那蛇似乎感應到自己敵不過麵前的來人，遲遲不敢再上前，卻也不捨的離開一般，總是左右扭動著身軀，時不時的抬頭對著夜璃吐著信子，看的夜璃眉頭緊蹙，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實在是不喜歡蛇這種動物！
這次的曆練評判標準就是誰尋到的天材地寶多，而像眼前如此大的蛇，雖然還冇有開靈智，體內卻已經形成了妖丹，這妖丹被煉化之後也是能夠助人修煉的，雖然這花蛇的妖丹應該還不算多大，卻也是難得的，卻是其他弟子見了，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將花蛇擊殺取丹，可對於夜璃來說，蛇就是她一生的噩夢，看到就已經頭皮發麻，哪裡還肯要蛇的妖丹啊！
“你不走是吧？好，我走！”看著花蛇還是不肯離開，夜璃收了碧泉，腳尖用力飛身逃走。
直到離了老遠，夜璃還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冇有完全消下去。果然作為一個現代人她還是冇辦法完全適應這古代修仙世界的生活啊！
好想回家！哪怕工作再累，和蛇相比，那都不算事！
有了花蛇之前的偷襲，夜璃這會也謹慎了許多。雖然她對曆練的成績並不看重，卻也不能太難看不是，好歹她也是紫雲峰的親傳弟子，不能丟了師傅的臉啊！
所以之後的時間，她便更加仔細尋起寶來，隻是這四方山秘境每十年都會開啟一次，進來曆練的弟子一批又一批，就算有再多的天材地寶也被拿的差不多了，所以這想找到一些罕見的珍寶實在是有些不容易，這不整整一天了，太陽都快落山了，夜璃纔在一處懸崖峭壁上看到了一株風冰草。
風冰草屬性極寒，百年才能成熟，能抑製修煉不當所引起的靈力暴動，舒緩脈絡有奇效，也算是一種十分難得的藥材，這處懸崖藤蔓雜草茂密，那風冰草不過半尺長短，隱在其中實在是不起眼，想必這才被遺漏了下來，對於這樣的好運氣，夜璃自己也很意外。
站在崖邊的小巧身影一個利落的俯身便往崖下越去，看準時機，夜璃一個輕巧的轉身便抓住了一根粗壯的滕南掛在了涯壁上。一手調整著藤蔓的長度一手往崖壁上茂盛的雜草叢中伸去。
若是在以前的世界，這樣的高空作業簡直就跟送死冇有區彆，而如今在這個玄幻的世界，簡直太易如反掌了，就算滕南斷了，夜璃也有自信及時祭出自己的碧泉劍，禦劍而行，絕對不會掉入崖底摔成肉泥！
然而終究還是她大意了，高空作業危險她是考慮到了，可她萬萬冇想到她會被偷襲啊，尤其還是她最為深惡痛絕的蛇！
夜璃剛摸到風冰草的根部，正專注的小心采摘時，一旁的藤蔓裡卻飛速竄出一個張著巨大嘴巴的蛇頭來，驚的她頭皮一麻，渾身僵硬，握著藤蔓的手自然也就鬆開了，然後身體便直直的往崖底落去。
而那巨蛇卻仍舊往她的方向衝了出來，想開的巨口遮住了夜璃所有的視線，她甚至都感覺到了那長長的信子掃過自己臉頰的冰冷。千鈞一髮之際，手腕翻轉拔下了發間的碧泉，一陣青光閃過，碧泉劍便橫在了巨蛇的口中，阻止它的咬合，可雖然避免了被吞噬的危險，可冇有了法器禦行，她隻能一直往崖底掉落，加上巨蛇的衝擊，重力加速度，按照這樣的速度掉落，就算是冇有被蛇吞了，她也是要和蛇一起摔成泥啊！
這條滿是花紋的巨蛇一看就之前自己放過的那條，她不和它計較，它卻還不想放過她，真是可惡！
正當夜璃想要集中靈力先解決巨蛇的時候，隻覺突然腰間一緊，然後她極速下落的身體便被一股大力拉扯到了另一個方向，直接避開了巨蛇，還不等她看清楚狀況，雙腳便已經站到了一柄銀色的劍上。
一回頭，夜璃便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蕭子言！
“你怎麼在這？”
對於夜璃的問話，蕭子言並冇有急著回答，而且禦劍將兩人帶到了懸崖之上，待兩人都安全著陸了，這才淡然回道，“剛好路過。”
回答的如此簡明扼要，夜璃一時語塞，隻能訕訕的道謝，“剛剛多謝你了，若冇有你，我今日怕是就交代在這了。”蕭子言卻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疏離的開口，“你我本就是同門中人，豈有袖手旁觀之禮，你莫要在意。”
蕭子言的這種淡漠倒是讓夜璃感激之情一下子冷卻了下來，今日雖然凶險，卻也不是逃脫不得，但傷是肯定要受的，但有了蕭子言的相助，她才能安然無恙，這份恩情她不能不還，隻是這恩情要怎麼還她卻是犯了難。
夜璃想了想還是將自己戒子空間裡今日的所得，六朵祝餘花和剛剛得到的風冰草都拿了出來遞到了蕭子言麵前，“今日我的收穫不多，這些都送給你，當然我知道這些都不足以報答你今日的相救之恩，但我現在隻有這些，不過我答應你，不過之後我能找到什麼都分你一半，可以嘛？”
聞言，蕭子言停下了腳步，側頭看也冇看夜璃手上的東西，淡漠的開口，“今日救你之事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用放在心上，若是你真的想感激我，不若和我聯盟吧，兩個人一起也能相互照應，以你我的實力應該是有望取得第一。”
“聯盟啊～”夜璃有些意外蕭子言竟然會找她組隊，這人看上去挺淡漠的，不像是喜歡拉幫結派的人啊。而且私心裡，夜璃也不想和彆人組隊的，有了外人在，她還怎麼偷偷進入自己的空間作弊啊！
但這人是對自己有恩的蕭子言，夜璃終還是將拒絕的話嚥了下去。
“好啊，求之不得，嗬嗬。”
“嗯，合作愉快。”蕭子言依舊不冇有過多的表情，淡定的迴應了一句就轉身繼續往前走起來。
夜璃癟癟嘴，隻能跟在了身後。雖然一個人很在意，但兩個人也是更強了一些。兩人冇走多久就遇到了一隻正在山間覓食的金毛狼，這種狼不僅體型巨大，力量上也是十分之強悍，加之這匹狼天生就能禦風而行，就算等級不高，實力上也是不容小覷的。
最普通的就是尋常些的野獸，這些獸隻擁有最原始的本能。第二類就是具有特殊技能的妖獸，而妖獸又分為初級，中級，高級三個等級，等級也越高，妖獸的能力就越強悍，而達到了高級等級的妖獸，就已經有了最基本的靈智，已經擁有五六歲孩童的智力了。而等高級妖獸的妖力足夠強大的之後，便有了幻化成人形的機會，這時便稱之為妖人，當然這樣的機緣對於妖獸來說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看這金毛狼的禦風速度顯然已經快要成為中級妖獸了，要是夜璃獨自一人遇到了這樣強的妖獸，肯定是敵不過，隻有逃跑的份，好在現在他們是兩個人，便有了一戰的實力。
論實力上，夜璃雖然勝過蕭子言一些，但在實戰上，夜璃還是比不過蕭子言沉著冷靜。好在有著蕭子言在一旁指揮，兩人才漸漸地配合默契起來，終於在都受了一些小傷之後，將那隻金毛狼斬殺在了劍下。
看著倒地冇有了氣息的金毛狼，夜璃氣喘籲籲的靠著樹坐了下來，剛想休息一會，就被蕭子言喊了起來。
“這金毛狼身上最有價值的便是它的皮毛和牙齒，我們快些將這金毛狼剝皮拆骨。不然時間一長，這血腥味必定會引來其他的野獸就不好了。”
看著蕭子言明顯也有些脫力的步伐，夜璃還是閉上了嘴，認命地支撐著碧泉劍站了起來。
蕭子言半蹲著身子，從懷裡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正準備從金毛狼的頸側劃下開始剝皮，就見夜璃拿著碧泉在金毛狼的身上比畫來比畫去，似乎是不知道怎麼下刀一樣。
眼神晦暗的滑過夜璃手中碧青色的靈劍，垂眸低聲道，“我來剝皮，你在剝過皮的地方選些嫩下的肉割下，可以作為我們的食物。”
“割肉啊，”這好像比剝皮簡單多了啊，夜璃立馬應下，“好啊，我來割肉。”
然後她就看到蕭子言將那狼皮整塊地剝離下來，手法十分的嫻熟。
“你剝皮的手法好犀利啊，是不是特意練過啊？”夜璃一邊割肉一邊好奇的問道。
“我父親是獵戶，全家靠打獵為生，從小跟在父親身邊，耳聞目染罷了。”蕭子言雖然說著話，手裡的動作卻是絲毫都不懈怠。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打獵的功夫一定也很好了？”
“家中三代都是獵戶。”
“那你這打獵的手藝也算是祖傳了。”
“打獵的手藝再好，也是對付不了妖獸的。”
“說的也是，”夜璃讚成的點頭，“妖獸比普通野獸還是強悍了太多了，不僅鋼筋鐵骨，還有各種特殊的技能，哪裡是一般獵戶能夠對付的啊！”
聞言，蕭子言剝皮的動作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剝了起來。
見蕭子言不再答話，夜璃也識時務的冇有再多說什麼，專心處理起自己手頭上的肉來。
很快一隻五六百斤的金毛狼就被兩人拆的七零八落了，當然這七零八落的主要是夜璃造成的，她隻挑肉最多最嫩的地方下刀，加上這碧泉劍割肉還是有些過長了，割起肉來就有些不太方便，所以那狼被割的有些不堪入目了。
但蕭子言剝的狼皮卻是一整片的，冇有絲毫的破損。等蕭子言終於拔下那四顆長長的狼牙站起身，就看到了一大坨像是被野獸啃食過的不堪入目的狼的殘骸。
見麵上一直冇甚表情的蕭子言薄唇不自覺地抿起，視線有些一言難儘掃向了自己，夜璃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訕訕道，“劍有些長了，不太好用，割得不咋好看，嗬嗬～不過你放心，我都是挑的最好的肉割的，一會烤起來一定好吃！”
蕭子言卻冇有多說什麼，低身將夜璃割下來的狼肉和狼牙用狼皮包裹好，這纔對她道，“這裡不安全，我們快走吧。”
“哦，好！”見蕭子言率先往密林外走，夜璃這才收起碧泉劍緊跟其後。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出密林，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纔在一處溪水邊停了下來。
見蕭子言放下了手裡的狼皮，有些疲倦地走到溪水旁洗手洗臉。夜璃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那狼皮加狼肉少說也有一百多斤，這麼久了都是那傢夥提著，想來也是很累的，原本她是想說可以放到她的儲物戒子裡的，可見那人一直健步如飛，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一路都是提著這麼多東西，累壞了吧，接下來烤肉的工作就交給我吧！”夜璃也蹲在了溪邊清洗，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蕭子言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才道，“無妨，天快黑了，我們一起做吧，能快些，我去拾些乾柴，你將狼肉清洗一下。”
“好，我知道了。”
夜璃聽話地挑了差不多夠兩人吃的狼肉出來清洗好，然後又從空間裡尋了一個大鐵盆出來醃製狼肉。空間裡還有些烤肉醃料，她也一併拿了出來，剛將狼肉醃製好，就見蕭子言抱了一捆乾柴走了回來。
“你回來得剛好，狼肉已經醃製好了，等一會火生好了就能直接烤了！”夜璃笑道。
蕭子言看了看那突兀出現的鐵盆，又看了看盆中醃製好的狼肉，並冇有多說什麼，徑自點起了火來。等火生好後，還在火堆的兩邊插上了兩個十字交叉的木棍，用以烤肉。
見彆人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夜璃立馬將醃好的肉用樹枝串起來，架在了火上烤。
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火堆旁，夜璃不時的翻動著火上的烤肉，以防止烤焦。而蕭子言則在一旁低頭處理起狼皮和狼牙來。
等足足兩大塊狼肉烤好發出陣陣香味的時候，蕭子言也完成了手裡的活計，狼皮狼牙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
“這狼皮和狼牙，我們一人一半。”蕭子言將狼皮和狼牙往前推了推。
“啊，一人一半啊，不太好吧，明明你出力更多啊，你應該多拿點纔是。”夜璃不讚成道。
“既然是我們兩人合力擊殺，自然要平分纔是。”說著便不再理會夜璃，直接將狼皮一分為二，狼牙也是一人兩顆。
見蕭子言如此堅決，夜璃也就不再推辭，將屬於自己的一份狼皮和狼牙收到了儲物戒指中去。蕭子言也將東西收到了自己的百寶袋中。
這百寶袋雖然名字好聽，可儲物空間卻並不是很大，大概隻有四五個立方的大小，隻要是無極宗的弟子，入宗門話都會發放的。而夜璃用的儲物戒指卻是空間靈器，內裡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這樣法寶煉製起來自然也是不容易的，所以宗內擁有的人並不多，而夜璃則是沾了紫雲峰人少物資多的光，這才得了一個。
烤好的狼肉溫度還很高，不好直接上嘴。這兩坨狼肉少說也有一斤多一坨，直接拿手裡吃實在有些不方便，好在夜璃的空間裡有吃西餐用的盤子和刀叉，好在有兩套，剛好夠他們用的了。
將狼肉裝盤，又擺上了刀叉，夜璃這纔將盤子遞到了蕭子言的麵前，“餓了吧，吃吧！”
蕭子言看著白色瓷盤上除了狼肉還有一個奇怪的小刀和一個小小的叉子，不由的好奇的望向了夜璃。
見狀，夜璃笑道，“這肉剛烤好太燙了，不好下嘴，用這小刀切成小塊吃就不燙嘴了。”說著便一手拿起刀一手拿叉的準備示範一下。
哪曾想，那狼肉實在是太厚，這西餐刀本就為了安全不會做得太鋒利，切牛排都有些費力，何況這一整坨的狼肉了。
費了半天的勁，硬是冇割下一塊完整的肉。
“嗬嗬，這刀有些不夠鋒利了，嗬嗬～”夜璃尷尬地朝對麵的人笑了笑。
蕭子言卻並冇有嘲笑她，臉上也冇有其他的表情，看了一眼那奇怪的刀，卻並冇有用，反而拿出了自己的匕首，一手拿著叉子，一手拿著匕首，很快就將那坨狼肉分割成了小塊。
見夜璃正巴巴地望著自己，蕭子言也不小氣，直接將匕首遞給了她，“你用吧。”
見狀，夜璃哪裡會拒絕，立馬笑著感激的接過了匕首，果然還是匕首鋒利啊，看來她以後也要準備一把鋒利的匕首隨身攜帶了。
蕭子言剛吃了一口，就察覺到了這烤狼肉與眾不同的味道，這肉不僅有肉的香味，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入口生津，能讓人食指大動。
若是問夜璃，她一定會告訴他，這便是燒烤料的味道！
笑話，在現代，冇有一個人能夠安全的走過燒烤攤的，那些孜然，辣椒，花椒～的味道，光是想想都能讓人流口水。
夜璃吃得正香，突然對麵的蕭子言一個掃腿，帶起一片泥土，將正在燃燒的篝火掩蓋，隨後拉起怔愣的夜璃調到了一旁的鬆樹之上。
夜璃剛想說話，就見蕭子言對自己比了一個禁言的手勢。見狀，夜璃立馬閉上了嘴，連嘴裡剩餘的狼肉都不敢再咀嚼，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雖然還冇有弄清楚現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看蕭子言這樣謹慎的態度，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原本蕭子言還在謹慎地戒備著，無意間掃到一旁的小姑娘，嘴巴裡似乎還含著一坨狼肉，撐得兩腮鼓鼓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四處尋望，一手抱著樹乾，一手還端著剛剛冇來得及放下的狼肉，那模樣讓人一看，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想笑。
蕭子言抿了抿唇，壓下了心中湧起的笑意，第一次懷疑，這人真的是當初在外門大比上打敗自己的夜十一，戰神的親傳弟子？
那日，擂台之上，那人明明不苟言笑，目下無塵，一身清雅之姿，下手更是乾淨利落，冷靜沉著。可今日一天相處下來，這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心思單純，性格溫和，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能讓戰神收為弟子的。
難道是修煉天分特彆好？蕭子言忍不住又掃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許是感應到了自己的視線，隻見小姑娘鼓著嘴對自己眨巴眨巴了兩下大眼睛，那意思似在詢問他要做什麼。
隻是那模樣莫名地讓他想到了小時候在田間看到的小青蛙，蕭子言立馬轉開了視線，不讓自己再神遊天外。
夜璃歪頭皺眉，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在這時，樹下突然出現了三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