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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戲蜉蝣 作品

第31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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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衛戇提前來了,不過帶了大夫過來,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她不可能有孩子,也不會給男人生孩子,他的軍師真的下線了嗎?讓他如此胡來。

還是已經被放棄了,他還不自知。

葉茗杳手臂伸出,任由老大夫為自己把脈。

老大夫那皺巴巴的臉更皺了。

麵紗下的嘴唇微勾,真是為難這位小老頭了。

「姑娘,有冇有哪裡不適?」老大夫還是第一次摸到這麼奇怪的脈。

「並冇有。」葉茗杳真誠回答,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這人也是,一定要她看看醫生,老大夫一看就不願意給她看病,看都是因為他的麵子上。

可這麵子可是在打律法的臉,換句話說就是打律法製定者的臉。

老大夫總是好奇各種疑難雜症,最後他隻能憋出一句:「這位姑娘很好……」

迎接他的是衛戇質疑醫術的目光,然而老大夫也冇辦法,因為脈象來說真的很健康,也不能昧著良心說有病。

「謝謝大夫,麻煩大夫給姑娘們也看看吧。」葉茗杳道謝後,讓到一邊。

小酒窩坐在了大夫麵前。

被迫來青樓的老大夫,看向將軍。

衛戇道謝:「麻煩大夫了。」

老大夫隻能再次伸手,然後他對小酒窩道:「姑娘體虛需要補補,不能受涼,記腥冷……」

小酒窩點頭,然後讓開,又一位姑娘坐了下來。

「大夫,我練舞扭到腳……」

「大夫,我心口有時候痛……」

「大夫,有……」

「大夫……」

老大夫:大夫我呀,隻想回家……

葉茗杳靜靜的看著,這裡麵基本都是被家人賣進來,或者各種原因留下來的。

當然也是老闆娘精挑細選的。

突然想起那群孕婦。

葉茗杳有些出神,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一直看著她。

直到她回神大夫離開,他也跟著離開。中間也冇多說一句。

衛戇每次來的很晚,今日是為了葉茗杳。

葉茗杳什麼都冇有說,也不問也不關心,隻需要男人把她抱進懷裡的時候,深情眷戀的依偎在他懷裡。

男人在關心她的身體健康了,這是上頭的表現,或者想要牽製她。

可是感情,是連保險公司都不敢碰的東西。

剛剛新鮮出爐的愛情,保質期說過期就過期了,麪包保質期都比它穩定,至少還有一個過程,而愛情冇有。

她隻愛自己,而她也是自己的武器。

「去將軍府住可好?」衛戇抱著懷裡的女人問道。

「將軍~我以什麼身份去將軍府?」

「……」

「將軍我是罪臣之女,罪由天罰。」葉茗杳稍微提醒,天字咬的極重,她隻是猜測。

衛戇似乎並冇有聽懂深意,他不說話了,這個問題他無法給出答案。

葉茗杳並不想離開青樓去後院,對方無法給她贖身,代表她連小妾的身份都不可能有,去就是不理智的選擇。

在古代,妾是商品,是可以用來招呼客人的陪睡,何況她連濺妾的身份都得不到。

律法書她已經得到,不認識的字,也讓會認字的人讀給她聽,順便給姑娘們科普一下律法。

律法規定罪臣之女不能贖身,奴隸不能脫離奴籍,最嚴重破壞律法的罪人,需要一直當苦力。

律法有多強勢,社會就有多安定。

隱藏的危險也被摁死在萌芽中,比如奴隸所有東西都會被收走,避免他們擁有資本反抗。

而青樓女子就是人口製造機,出生的被接走就是良民,不接就是下人,但是可以贖身,或者老闆願意放人,也是良民。

懷孕有專門地方生孩子,生完差不多會再接客,但是接的已經不在一個檔次,人口製造點,女人如商品。

一個殘酷又現實的古代世界。

清晨走廊上,小姑娘又在擦廊椅。

葉茗杳叫住她,拿著包好的點心讓她吃。

「謝謝姑娘。」小葉接過點心小心的放在懷裡,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接的很自然。

葉茗杳點頭,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弱弱,端水盆的手很穩,手臂上很有力量感,是長期吃飽又乾活鍛鏈出來的。

她見過其他奴隸,麻木聽從指揮,就像木偶一樣,小葉眼裡是有光的。

罪人是冇有心的,也不管孩子生下來受不受罪。

但有的是為了賣,奴隸也需要父母自願賣出去,也有留在身邊的孩子,兩者說不好哪個孩子更苦。

其實這個現象,與現代偏遠農村差不了多少,隻是身份更具現化而已。

葉茗杳清晰認知到這個世界,連現代也無法做出一點點改變,不要說這個階級權利為主的古代。

……

這天前任的娘和祖母被找到,被安置在城中偏遠。

姑娘們都為她開心。

「茗杳不去見見嗎?」

葉茗杳表情淡淡道:「等爹爹……」

見啥啊,都不認識,多尷尬,還要花時間演戲。

其他姑娘聽了不再勸。

葉茗杳回到房間,把男人送的東西裝進一個箱子。

等夜晚降臨,她趴在男人胸膛上,主動讓男人享受著。

「將軍,幫奴家把東西送到祖母手裡,好不好……」

衛戇半眯的眼充滿情慾,雙手扶住纖細浮動的腰肢,應道:「好。」

他已經沉迷在美人兒的溫柔鄉出不來,隻想做出一件件事,讓美人主動,而他沉淪其中。

第二日醒來,撫摸白嫩的小臉,認真看著,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光潔的額頭。

正欲起身,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挽留住,小手慢慢向上摟住他的脖頸,嫩滑的腿像藤蔓纏繞上來。

「將軍~」

這是邀請,衛戇把所有東西拋之腦後,迫不及待進入桃園一樣的溫柔鄉。

「捨不得我走?」

「哼嗯……」葉茗杳懶懶的迴應,手卻不願意放。

這個姿態讓男人心得到大大的滿足,把人溫柔的抱在懷裡,消除兩人之間所有間隙。

饜足後,看著熱情好客之人沉睡,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托起桌上的木箱,重量在他手中顯得輕飄飄的,他冇有打開看,出了門,親自騎上馬來到縣城一個院子外。

「咚咚咚……」

「來了……」隨著話音落下,腳步聲響起,開門口是一位富人,與葉茗杳這位婦人五分掛像,但是對方看起來端莊大氣,冇有一點葉茗杳的騷氣。

似乎進過磋磨,此時看起來蒼老許多。

衛戇直接把箱子遞出去,在婦人接過後道:「受人所託。」

「謝過……」婦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道謝後看著來人騎馬離開後,拿著箱子進了屋子。

屋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問道:「是誰啊?」

婦人其實不知道,隻能先打開箱子,映入眼簾是金子首飾,還有一紙書信。

打開後是一句簡短的話:願祖母母親安康,女兒很好,不必擔憂。

「是杳杳……」婦人眼睛濕潤,聲音帶著哭腔。

老人隻是嘆息。

葉茗杳不知道怎麼說,隻是讓前任家人安心,她不打算去見她們。

不管其他人覺得是以為無顏麵對,還是其他原因,她都不解釋。

畢竟她又不熟,也是成年人,不貪念什麼父母情親,她又不缺愛。

她自己對自己好的很,滿滿的愛可是給足了。

手中的小箱子空了下來。

小果看著越來越少的金瓜子,心裡跟小貓撓一樣。

姑娘,這是金瓜子,不是瓜子,不是你這樣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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