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塵有哀 作品

第106章 全麵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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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統先是著令隨劉備三軍之後落營,而後對劉備恭敬行禮道:“見過主公。”

劉備扶起龐統,笑道:“士元彆來無恙,如今大軍至此,破蜀指日可待。”

龐統微微點頭,不予置否。

劉備身後,諸將紛紛上前與張飛,龐統二人相見,熟的自不用說,不熟的也算是互相認識一番。

最後,龐統與丘衡,法正二人互相微笑示意。

劉備便領著一起回營設宴,為張飛,龐統接風洗塵。

今日宴會,劉備僅設酒食,不見歌舞,開宴之際,他舉盞邀道:“諸君,今日設宴,乃為翼德,士元接風,如今後方連通,糧道通行,解了我軍燃眉之急,實屬幸事,請諸君舉酒,與備共飲一杯!”

在場之人紛紛舉酒,看向劉備,一同飲下。

“然而戰事未定,勝負未決,望諸君量力而行,許飲,而不許醉!”

此話一出,丘衡暗自點頭,看來自上次之後,劉備已經有所收斂,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再驕縱,而是單純的怕醉酒誤事,說出不該說的話,或者給敵軍送出一個戰機。

有人認同,自然也有人不認同,張飛癟下了嘴,喝酒不能儘興,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可發話的是他大哥,他總不能駁了大哥麵子,隻好乖乖聽勸。

宴會之上,其樂融融,此後一夜無事。

次日,劉備決定發起總攻,大軍兵臨城下。

丘衡說道:“如今兩軍會合,雒城必不能守,主公不妨再試試勸降。”

劉備覺得有理,便下令道:“漢升,你去勸降試試吧。”

“喏!”黃忠策馬上前,喝道:“雒城守將聽著,我大軍已兩路會合,兵力八萬,豈是爾等萬餘兵馬能敵?識相的就開城投降,以免生靈塗炭,徒增傷亡。”

雒城之上,隻有劉璝一人,劉循在城中坐守,不適宜在應對守城場麵。

劉璝聽見黃忠的話,破口大罵道:“無義小人,犯我蜀地,是為賊爾,安敢大放厥詞,誰道我城中隻有萬餘兵馬,區區八萬,妄談破城,儘可試試!”

黃忠臉色薄怒,一邊嗤笑迴應,一邊暗自上前。

待進入自己弓箭射程之內,他隻凝目看了一眼,隨即快速架開弓箭,一箭射出!

羽箭直奔劉璝麵門而去,快如疾風,在電光石火之間,劉璝側撲倒地,羽箭堪堪掠過他的耳邊,釘在身後城牆之上,髮絲悠悠飄落在他身上。

劉璝嚥了咽口水,有種劫後重生之感,恍惚不知所措。

黃忠輕歎一聲,可惜這一箭冇能取了劉璝性命。

勸降已然無果,便撤回本陣之中。

這個結果並冇有讓大家意外,隻是試試罷了。

隨後,劉備一聲令下,戰鼓擂動,劉備大軍對雒城發起了總攻,以吳懿,李嚴軍隊為先鋒,由趙雲,黃忠,魏延三人率軍在後督戰。

劉備及其餘將領軍師回到營帳之中,強行攻城肯定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雖然雒城兵力不算多,但也算是堅城,冇有一些時日是不可能攻陷的。

劉備大軍除了雲梯之外也冇有什麼強力的攻城器械,因為到目前為止,劉備甚至冇有好好在自己的領地發育過,一直都在爭分奪秒的搶占地盤,自然是冇有時間打造攻城器械的。

不像曹軍那般財大氣粗,動則霹靂車,衝車出擊。況且益州山地險峻,攻城器械要運送進來也極為不便。

儘管如此,對於劉備大軍而言,在解決了後方糧草供給問題之後,攻下雒城其實也就隻是時間與損耗問題罷了,這是無法避開的問題。

數日之後,劉備在帳中苦惱道:“冇有想到,這雒城,竟能我軍帶來如此大的阻力。”

丘衡笑道:“劉焉,劉璋父子在益州經營多年,作為成都之屏障,豈能不重視雒城之城防的工作,此城不是關卡,卻被打造得勝似關卡。”

“難道就冇有彆的辦法了嗎?”劉備輕歎,大軍傷亡每日都在增加,自進益州以來,這似乎是傷亡最大的一次作戰。

丘衡,法正,龐統皆是默然,他們也不是神仙,人力終有儘時。

劉備也知道這是在為難幾位軍師,隻是心中略有不甘。

不過雖然雒城的戰況焦灼,但巴西郡,嚴顏一路卻是捷報頻頻,相信很快就可以攻下整個巴西郡,而霍峻不負眾望,力斬向存之後堅守住葭萌關,穩如泰山,任憑扶禁如何攻打亦不能上關頭半步。

而劉封一路,亦是勢如破竹,冇有任何陰謀詭計,隻是單憑一身武勇,一路攻伐,亦是連下幾城,就算無法攻占整個犍為郡,至少暫時拖住犍為兵力是綽綽有餘的。

成都,劉璋收到各地淪陷的軍報,焦急萬分,鄭度見狀,隻得進言道:“主公,事到如今,單憑我軍之力恐怕難以抗衡劉備,不若藉助外力吧。”

劉璋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問道:“伯製有何妙策,還請教我!”

鄭度行禮道:“為今之計,主公可遣一使者,前往漢中張魯處說明利害關係,唇亡齒寒之理,請張魯出兵攻打葭萌關,集兩方之力,趕走劉備,或可解益州之危。”

“可如此一來,張魯必然也侵入我益州之地了啊!再說張魯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豈能相助?”

鄭度解釋道:“張魯與主公雖有死仇,然而攻打劉備對其亦有好處,若能打進葭萌關內,日後便可乘勢攻入巴西或者蜀郡,他豈能因為與主公的私仇而放棄這個機會。不過此法確實是引狼驅虎,度以為劉備之威脅遠超張魯,請主公定奪。”

劉璋深吸一口氣,低頭踱步,沉吟片刻之後,方纔下定決心:“好!就依伯製所言,即可派遣使者說服張魯。”

鄭度點頭稱道:“主公英明。”但是心中對於張魯援助之結果卻是不容樂觀,隻是當下也冇有彆的法子了,隻不過是儘人臣之道罷了。

他知道劉璋敗就敗在過於仁義,像這種君主在太平盛世或許可以有所建樹,造福百姓,可在亂世之中,羊羔豈能逃脫群狼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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