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半接觸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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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半接觸區

收好掃帚後，儘管海格百般懇求，查理依舊不同意直接帶他們去找諾伯。

“它正在發脾氣呢。”查理說，“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它。”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倉庫門後的架子上拽下一個噴壺，對著自己呲呲地噴了幾下，遞給安東尼和海格，示意他們也這樣做。

安東尼學著他的樣子對著自己劈頭蓋臉噴了幾下，又噴了噴鞋子，問：“這是為了什麼？”

“龍味香水。”查理說，“據說它可以讓長角龍聞不出我們是人類——海格，你冇有必要噴那麼多——但是誰知道呢。我還冇有聽說過哪個被攻擊的研究員是因為忘記噴香水。”

“人們通常會因什麼被攻擊？”安東尼問，跟在查理身後走出倉庫。空氣中瀰漫著冬日淩冽的氣味。倉庫後院中，幾件研究員的衣服掛在晾衣繩上，在風中旗幟般獵獵作響。

“因為離得太近。”查理說，“不管怎麼說，我們在火龍眼中就像是一根根不斷跑動的香腸……上午好，芭芭拉。”

來人是個短髮的矮個女人，麵色陰鬱，右胳膊是和凱特爾伯恩教授非常相似的假肢。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嘎吱作響的龐然大物，看起來像是一隻木製的火龍。

“羅馬尼亞長角龍！”海格高興地說。

“上午好。”芭芭拉低聲說，灰眼睛無神地盯著安東尼和海格看了一陣子，“嗯？”

“這隻是大門的口令，你們可以自己更換房間的口令。”查理說，“房間的默認口令是‘五歲長犄角’，更換口令的方式是在進入房間之後說‘十七歲更換犄角，新口令是……’。”

“很高興認識你。”安東尼說。

“查理。”

“真是個怪人。”他著迷地說。

“真的，她也記不住路。我們經常說她的腦子裡一定有好幾隻火龍，正在替她燒乾淨所有這些無用的資訊。”查理說，“不過我們都認為她是我們最厲害的火龍專家之一。有一次，她不知怎麼跑到了工作區域之外，居然忘了怎麼回來，一路走到了火龍巢穴裡。那就是她右胳膊的故事。我們的救援隊找到她的時候，滿地都是暴怒的長角龍撞倒的樹，而她正在火焰中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上。”

海格用混合著困惑和敬仰的目光注視著她離開。

“來吧，將行李放到房間後，我可以帶你們在保護區的非保密工作區域裡轉一轉。”查理說，領著他們繼續向前走去，“芭芭拉就是這樣的。她從來不記得任何人的名字，有的時候甚至記不住自己的。”

“海格，那是你的房間。這邊是你的，亨利。”查理說，“大門的口令是‘健康的龍鱗是青黑色的’。每半個月換一次口令，不過對於伱們來說，記住這句話就可以了。”

“查理的朋友。”芭芭拉用平板無波的語調繼續說道，“好極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相比於匈牙利，羅馬尼亞火龍保護區的宿舍開門方式也令安東尼和海格感到更加熟悉。

“真的？”海格說，“她記不住自己的名字？”

“健康的龍鱗是青黑色的。”安東尼重複道，“好的。”

……

“哦，我是嗎？可能吧。”芭芭拉興致缺缺地說，“所以你們是……”她看了眼查理。

海格說：“你是那本書的作者！《從孵蛋到涅槃：養龍指南》！”

“亨利·安東尼教授和魯伯·海格。”查理介紹道，“他們是從霍格沃茨來的交流學者。這是芭芭拉·貝克，我們的火龍專家，她現在正在研究如何在儘量不打擾火龍的條件下進入它們的巢穴……我指的是，一些除了大量昏迷咒和熄滅咒之外的辦法。”

她平靜地離開了。她身後四五層樓高的火龍模型又嘎吱嘎吱地運轉起來，動作僵硬地跟在她的身後，從宿舍區的小房子間艱難地擠了過去。

“冇問題。”安東尼說，“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情嗎？類似於不要在露天的地方飲用烈酒？”

“不，我們冇有匈牙利保護區那麼多規定。”查理說，“不過和他們一樣，聽到鐘聲的話，要立刻從房間裡出來。對了，說到房間口令，我們的口令冇有長度限製，但是我真誠地建議你們不要把它設得太長。”

“當然不會。”海格說，“誰會想要背一長串列埠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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