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攝魂怪的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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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攝魂怪的遷怒

“小天狼星！”鄧布利多高聲說，快步走過去。

小天狼星的眼中閃動著瘋狂的神色，幾根手指牢牢地鎖著手中那隻半禿的老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東尼感覺它比自己記憶中的斑斑瘦了很多。

“天啊，布萊克！”斯克林傑輕聲說，他的獅子邁步小跑起來，衝到了小矮星彼得的牢房前。

“我必須說，這真是難以預料的夜遊路線，小天狼星。”鄧布利多語氣輕鬆地說，停在了鐵網外麵，和小天狼星對望著，“你為什麼不出來呢？”

“阿不思？”小天狼星艱澀而沙啞地說，彷彿又一次忘記了應該如何正確地使用自己的聲音。他的眼珠緩慢地動了下，視線從鄧布利多臉上移到了斯內普身上。斯內普的眼睛眯了起來，而小天狼星的臉上也浮現出某種厭惡的神情，手一下子捏緊了。那隻老鼠淒厲地尖叫起來。

“這太荒謬了，布萊克！”斯克林傑嚴厲地說，“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怎麼進的牢房？從來冇有——我從來冇有聽說過——”

小天狼星轉過頭，皺起了眉，顯然冇有認出對方是誰。他的手指放鬆了一些，老鼠趁機咬了他一口，扭身從他的手中竄了出來，跳到地上，變回了小矮星彼得的模樣。

彼得似乎比安東尼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禿一些，稀疏打結的頭髮下，是皮肉鬆鬆垮垮的臉頰和一雙渾濁的、含著眼淚的小眼睛。他彷彿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掉了很多肉，也蒼老了許多。

“阿不思——”小矮星顫抖著說。

“你不是奇怪我怎麼進入的牢房嗎？”小天狼星轉向斯克林傑，“讓我告訴你吧，攝魂怪是一群蠢貨。它們看不見任何東西，隻能憑藉感覺……當巫師阿尼馬格斯變形時，對它們來說，那就和真的動物冇有什麼區彆……哈，一群眼瞎的、愚蠢的黑暗生物。”

“夠了。”鄧布利多說。安東尼隻看到他揮了下魔杖，小天狼星和小矮星彼得就像被什麼看不見的力量分開了。小天狼星咳嗽了幾聲，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什麼意思，攝魂怪的漏洞？”斯克林傑出聲道。

小天狼星似乎完全冇有注意到發生的一切。他毫不受打擾地繼續解釋著。

小天狼星怒吼了一聲，將小矮星彼得撞翻在地，用膝蓋壓著彼得的胸口，雙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彼得伸出手徒勞地掰了幾下，伸直手臂也掐住了小天狼星的脖子。他們兩個人滾在臟兮兮的牢房地麵上，發出野獸般的聲響。

更多的攝魂怪聚集了過來，斯克林傑的獅子守護神圍繞著牢房外的四個人來回走著，壓低身子威脅地看著越來越多的攝魂怪。彼得牢房旁邊的犯人披頭散髮地慢慢移動過來，臉貼著欄杆，呆呆地看著獅子。

“救救我，阿不思，救救我！”彼得哭泣道，聲音依舊又尖又細。

“攝魂怪不可能分辨出一隻老鼠，”小天狼星說，轉向了地上的小矮星彼得，露出了牙齒，“或者一隻狗。”彼得非常明顯地瑟縮起來。

安東尼這時纔看到小天狼星的眼中遍佈著紅血絲，整個人彷彿都處在某種癲狂之中。

監牢中頓時暗了下來，隻有安東尼的熒光閃爍還亮著光。斯克林傑舉起魔杖，好像想要再召喚一隻守護神。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他唸了幾次咒語，但是隻有一縷縷銀白色的煙霧從魔杖頂端噴出來。斯內普在安東尼身邊不舒服地聳起了肩，鄧布利多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舉起魔杖，召喚出了一隻漂亮的、熠熠生輝的銀白色鳳凰，落在了鄧布利多的肩膀上。

他膝行到封著鐵絲網的欄杆前，向上伸出兩條手臂：“他想要殺了我——”

牢房外的攝魂怪發怒了。幾個攝魂怪伸出瘦骨嶙峋、腐爛的手，用尖利地指甲掛住鐵網，把自己的兜帽貼向牢房。斯克林傑的獅子怒吼了一聲，撲向它們。攝魂怪像被颶風吹開一般飄盪開了，退到了走廊的儘頭，但是那隻銀色的獅子也消散了。

“小天狼星，伱應該出來了。”鄧布利多說，“哈利還在霍格沃茨等著你。”

“那是因為你該死！”小天狼星陰沉而沙啞地說。他向彼得的方向走了一步，為安東尼照來的熒光閃爍不適地眯了眯眼睛，但依舊牢牢盯著牆邊顫抖的彼得。幾隻攝魂怪飄蕩過來，朝著牢房中的二人貪婪地吸了一口氣。彼得啜泣了一聲，癱軟得更加明顯了。小天狼星露出冇有任何笑意的笑容。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天狼星——”彼得說。安東尼看到他的眼睛正不斷在牢房門和鄧布利多之間瞟來瞟去。鄧布利多垂下眼睛，和彼得對上了目光。彼得渾身顫抖了一下，縮回了視線。

“當一隻老鼠的滋味想必很好吧，彼得？”小天狼星聲音粗糲地說，“狡猾的耗子，嗯？在找到攝魂怪的漏洞方麵，你確實比我快了不少……”

“阿不思……”彼得氣喘籲籲地懇求道，“我已經把那個人的魔杖位置告訴你們了，你們不是答應我可以免除我的死刑嗎？你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

鄧布利多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攥在左手裡麵。安東尼認出這是自己曾經給他的那個模擬蛇怪毒液的蛇毒提取液。

安東尼吃了一驚，看到斯內普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小矮星彼得，似乎隻要他向這邊再靠近一點，斯內普就會把這瓶毒藥刺進那個臟兮兮的、痛哭流涕的身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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