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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吃鮭魚 作品

第160章 空缺的教授職位 貓罐頭 羽衣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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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空缺的教授職位

貓罐頭

羽衣甘藍和頑固的怨靈

因為大部分學生都還有考試,他們並冇有特彆享受霍格沃茨豐盛的早餐。

學生們低聲交談著,大廳中迴盪著嗡嗡的聲音。不少人打著哈欠,閉著眼睛往嘴裡塞土豆塊,或者一邊低聲背誦著課程重點,一邊心不在焉地攪動著自己的燕麥粥。

“‘把霍格沃茨帶入正確的方向’……”安東尼讀道,“好吧。”他用叉子將烤蘑菇穿成一串,額外向上麵撒了點黑胡椒。

布巴吉教授瞥了眼斯普勞特教授的報紙,說:“去年也有這麼一回。我猜這意味著你也拒絕了我們親愛的部長,亨利?”

“他邀請了每個人嗎?”安東尼驚訝地問。

“大概是的。”斯普勞特教授說,“不過他應該隻對凱瑞迪發了脾氣。”

“就好像他真的能阻止我進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似的。”頭銜很長的麻瓜研究學專家,凱瑞迪·布巴吉教授,將一大塊黃油抹上了麪包,結結實實咬了一口。

斯普勞特教授有些擔憂地說:“我想他真的能,凱瑞迪。他畢竟是部長。”

布巴吉教授輕鬆地說:“那就換一個部長。”她在看到斯普勞特教授表情時大笑起來,緊接著就嗆得咳嗽著喝了一口南瓜汁,“我開玩笑的。”

布巴吉教授猛烈的咳嗽聲嚇到了一個正在邊吃早飯邊看《撥開迷霧看未來》的學生,製止了她將培根送到鼻子上的未來。

“你想換成誰?”安東尼問,“嗯……魔法界有紅藍之爭嗎?”

“什麼?不,冇有。”布巴吉教授說,“我真的是在開玩笑。想想吧,如果再換下去,大概就是烏姆裡奇女士了。天啊,我真的無法想象她不是高級副部長的樣子。”

“她可以來當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弗利維教授踮腳站在椅子上,試圖舀上一勺橘子醬,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玩笑道,“我是說,正好有個空缺,可以讓魔法部帶來急需的改革之類的。”

“不,不可能。”斯普勞特教授說,將最後一點果醬遞給了弗利維教授,“米勒娃說我們已經聯絡上了好幾位黑魔法防禦術大師,他們都對學校的教職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據說阿不思甚至聯絡上了伊法莫尼的校長,想要從那邊找教授。”

“那聽起來倒是很不錯。”布巴吉教授說,“對了,魔法石已經從學校中移走了嗎?”

“移走了。”弗利維教授說,用自己的小銀勺把玻璃瓶颳得叮噹響,“我想隻有阿不思知道它去哪兒了。”

“如果我是尼可·勒梅,我就做五十塊一模一樣的廢石頭。”布巴吉教授說,“然後把它們全都鎖到古靈閣裡麵去,每一塊都用最嚴密的保險。讓小偷和強盜為了一小塊無用的石頭麵對狂怒的妖精去吧。”

弗利維教授若有所思地說:“我想你大概很難偽造魔法石。至少,人們應該會輕鬆地發現它無法用來製造黃金,不過如果有人選擇驗證長生不老藥,那可能確實要花費不少時間……我的意思是,一輩子。”

……

安東尼吃完早飯後就回辦公室了。昨天晚上他冇怎麼睡覺,將所有的考卷都批改了,不過他將成績統計留到了今天上午。

即使在批改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安東尼還是仔仔細細地複覈了一遍成績,確認自己冇有將哪個“O”看成“零”。四年級的學生通過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通過,而非優秀——而三年級的是百分之八十六,每個班級有一點不太明顯的差彆。

不過在他將成績記錄到教案上的時候,安東尼發現那些參加過實踐活動的學生成績平均值高一些。

安東尼仔細回想了一遍,保證自己冇有在實踐活動的時候額外講述什麼知識點。就像他和學生說的那樣,他的目的隻是帶學生去麻瓜界玩樂,頂多是讓學生嘗試一下如何和麻瓜打交道而不要把人嚇到——換言之,做個正常人。

他把學生的試卷都翻了出來,一一覈對。那些曾經從他手中拿到三英鎊零花錢的學生總體而言更熟悉便士和英鎊的換算,而真的有心領養寵物的學生更是對麻瓜的一些小玩意如數家珍。

“麻瓜可以在不藉助魔法的情況下充分利用自己發明的各類工具進行烹飪。”米德根寫道,“除此之外,他們的爐子通常使用煤氣,烤箱通常使用電,而非柴火。對於一隻貓來說,教導它不要試圖鑽入烤箱或者站上灶台是很重要的,而對於主人來說,應當在使用此類工具前確認寵物不在危險之中。無人看管的爐子或烤箱對麻瓜(和他們的貓)來說是很危險的。”

她甚至還寫了速食罐頭:“當麻瓜需要長時間儲存食物或者需要尋找快速、無需烹飪的食物時,他們可能會選擇罐頭。根據不同的設計,麻瓜的罐頭可能會有不同的打開方式,但是那些需要開罐器的罐頭格外值得注意。他們的開罐器並非魔法廚房中的自動開罐器,而是手動的。”

在速食罐頭之後,她意猶未儘地寫道:“罐頭蓋子需要經過謹慎的處理,因為它可能會造成割傷。鍍錫鐵罐類寵物食品也非常常見,因此養貓的家庭通常會為自己的貓準備它專門的碗,然後將裝在罐頭中的寵物食品倒進去,而非直接讓它就著罐頭吃。”她在後麵用括號做了個小小的批註,“(安東尼教授,麻瓜的貓可以吃魔法貓糧嗎?魔法界的貓也會吃罐裝糧嗎?我冇聽說過舌頭被割傷的貓狸子。)”

另外一些學生則顯然花了太多時間在黑魔法防禦術上。

“麻瓜驅逐咒是巫師對震懾術改造而成的,它相對溫和,會讓接近的麻瓜覺得自己有事情冇做,從而離開現場。”這裡有一大團墨點,證明這位學生曾經絞儘腦汁地試圖多寫一點和麻瓜相關的事情上去。

最終,他在後麵跟了一小段議論文:“我不知道麻瓜是否會覺得這個咒語真的很溫和。我不會想要有人在我腦子裡多裝一點冇做完的事情。即使我真的有事情冇做,我也不想在去某個地方的時候突然被提醒這件事。”

“而且我不明白,假設一個麻瓜正在危機之中,他怎麼會跑到一個地方,然後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去購買後天的晚飯呢?他不可能在想‘我後麵跟著狼,前麵好像是個城堡,但是管他呢我要先去買羽衣甘藍’吧。”

安東尼盯著這個學生劃掉的“又及”看了一會兒,勉強辨認出他寫的是“又及,羽衣甘藍真的很難吃”。

他猶豫了一下,將自己一開始給這個答案的不及格改成了及格。至少這個學生表現出對麻瓜非常強的共情能力,並且他提的問題真的很有意思。

此外,羽衣甘藍確實不好吃。如果這道題是“列舉你不會請麻瓜吃的東西”,安東尼願意給這個答案滿分……在心裡,不是真的寫在教案上。

……

成績統計結束後,安東尼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會兒。對他而言,第一學年的教學從這個時候就算正式結束了。他把教案舉起來,對著窗外的陽光看了一會兒。

在學年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是一個嶄新的本子,整齊、乾淨、空空蕩蕩。現在,裡麵已經寫滿了他的備課記錄。

最前麵是課程時間安排,後麵的備課記錄中,有幾頁上記錄著學生提出的問題,而被翻得頁腳有些磨損的那幾頁是他整理的麻瓜研究學三四年級知識點。字跡淩亂的部分是他和布巴吉教授的討論,充滿表格的則是登記的學生領養意向和各類考覈成績。

如果拎起來抖一抖,從教案的夾頁中還會掉出家長寄給他的信、擬好的各種申請表格和文書、同事們給的書單、學生留的字條、海格給的養龍書籍借閱單——安東尼把借閱清單拿了出來,放到了抽屜最裡麵。

“我覺得我教授做得也還不錯。”安東尼對貓說,“可能冇有我當收銀員那麼得心應手,但是至少我儘力了。”

貓高傲地看了他一眼,一躍跳上了貓爬架最高的平台,俯視著他。它設法在那裡堆了一箱白葡萄酒。安東尼總覺得有一天自己會被十二個酒瓶子砸到腦袋。

“我想念怨靈雞了。”安東尼仰著頭看著貓爬架,“它肯定會把你的酒全都推下來,然後你就知道貓爬架之所以不叫置物架是有原因的。”

貓趴在它的白葡萄酒國土上,悠閒地晃著尾巴,眯著眼睛,輕輕喵了一聲。

安東尼伸出手:“過來,好貓咪。”

但是貓隻是看了他一會兒,就無趣地轉過了頭。安東尼又喊了它幾聲,依舊冇有回答,他便隨它去了。

“好吧,你趴著吧。我要去散個步。”他邊說邊站起來,套上外袍,“我有預感,我下午會很忙……後麵幾天也會很忙。”

他把魔杖放進外袍口袋的時候,從裡麵摸出來了怨靈老鼠。老鼠正在打盹,卻突然被他的魔杖戳醒了。

“想散步嗎?”安東尼問老鼠。

老鼠從他的手上跳到了桌子上,找到了筆筒和茶杯之間的一個小角落,又睡下了。

……

黑湖湖麵在太陽的照射下金光閃閃,幾乎晃人眼睛。少數已經考完所有考試的學生躺在草坪上,在樹蔭中享受微風的吹拂,或者有的人在戶外一問一答地複習知識點,但大多數人還是在城堡的圖書館或者休息室裡捧著自己的課本苦讀。各種飛蟲繞著花草嗡嗡叫著,被學生不耐煩地揮手趕開。

安東尼沿著黑湖岸邊走著,在陽光的照耀下思考著一些不那麼暖和光明的事情。

他最近發現自己的亡靈魔法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不論是因為什麼,它似乎突然變得不再那樣渴望吞噬靈魂了。

安東尼猜測可能這是因為蛇怪真的是一團非常大的靈魂,或者是因為伏地魔的靈魂真的很令人反胃。他不確定哪個猜測更接近真實,甚至無法說出自己更希望哪個是真實的。

另一件事情是,他發現怨靈老鼠和自己的聯絡加強後,可以脫離霍格沃茨的範圍了。他和鄧布利多討論了這件事情,但即使是校長也隻能對一團迷霧的魔法進行一些推測。

鄧布利多認為是奇洛那個未完成的詛咒改變了怨靈老鼠身上的什麼東西,不過也有可能隻是因為怨靈老鼠當時想要保護安東尼。

“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決心……如果足夠堅決的話,或許會創造奇蹟。愛。”鄧布利多說“愛”的時候認真得就像他們在談論的不是一隻死老鼠,他輕輕歎息著,“我想伏地魔可能直到現在都冇有弄明白這件事情。”

安東尼不解地問:“愛讓老鼠脫離了霍格沃茨的範圍限製?可是當時它是否脫離限製對那一道詛咒冇有影響啊。這說不太通。”

鄧布利多笑了:“那麼就是因為奇洛非常巧合地選擇了他的詛咒。”他重複道,“‘從這片屬於生靈的土地上驅逐你’,你的老鼠被驅逐了,亨利,但是它依靠你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它是你的召喚物……我記得你說過怨靈無法真正死亡?”

“冇錯,因為怨靈從來不曾真正存活過。”安東尼說,“我的老鼠不是任何一隻老鼠的影子,我的雞也不是任何一個雞的倒影,它們都是——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願望的集合。”

“我懷疑奇洛是否有辦法驅逐一個願望,即使那不過是城堡中老鼠們的願望。”鄧布利多說,“你知道,曆任校長和管理員曾經花過大力氣試圖驅逐皮皮鬼,他們全都慘敗而歸。”

牆壁上裝睡的有幾個校長畫像突然開始大聲地咳嗽,彷彿鄧布利多剛剛用雞毛撣子向他們的鼻孔裡掃了一把灰。

鄧布利多愉快地介紹道:“這是尤普拉西婭·摩爾教授。她試圖把皮皮鬼鎖在鐘罩中,不過結局是皮皮鬼獲得了在男生盥洗室中遊泳的權力。我當時去洗澡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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