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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諒666 作品

第133章 邯鄲城下!頓弱之驚:這一支勢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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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錢罡拿到了五片金鱗,而孟涿則被關進了牢獄中。

實際上這不是孟涿第一次入獄。

上輩子他呆的牢房更破舊、看管更加嚴格。

看來一百五十年過去,雖然法律法規變得比以往更加刁鑽刻薄,但犯人的待遇比起以往卻是好了不少的。

被關前孟涿還被工作人員用水母念寫機留了影,一百五十年前那玩意兒可是隻有貴族才能用到的稀罕貨。

不知道這張臉拍出來會是什麼效果……想到自己此刻這張比前世更加慘白的麵容,以及這頭奇奇怪怪的長髮,孟涿抬手執起自己銀白色的髮尾,這顏色果不其然已比自己剛醒來時黯淡了許多,這頭白髮果然是不是天生,而是用染料染成的啊,也難怪,畢竟現在腦袋頂上已經冒出黑茬了。

思慮間,富有節律的腳步聲自獄門外傳來,白色的靴子與紅色的靴子,分彆踏入到孟涿的視野中。

“哎,你,”開口的紅衣少年名為穆行,這次他同白梧一同來檢察院,原本是例行督查院內風氣的,“你……是真的打算再也不回家去了麼?把頭髮染成這個樣子,父親一定不會認你了。”

穆家家規嚴苛,特彆是住進主宅內的直係親眷,彆說染髮,連刺個耳洞都是不許的。

而穆子真則是穆行同父異母的哥哥,先前似乎犯了什麼事,跟穆家斷絕了關係,孟涿猜測那件事或許跟白家有關,否則此刻穆行身邊的白梧也不至於對自己這個態度。

“不用囉嗦,直接跟他說你的打算吧。”冷笑一聲,白梧道:“你費儘心思保他,他卻不一定會感謝你。”

“畢竟他是家裡的人,我……”穆行蹙眉,麵色嚴正同孟涿道:“你的事情,要動用家族勢力,但在那之前,你得把頭髮染回來。”

“染都染了,我的意思你們應該也清楚。”孟涿抬眸,笑著對穆行道:“既然我已經跟家裡斷了往來,就絕不會在這種時候還麻煩你的,而且你門大可以放心,我冇罪。”雙手交叉枕在腦後,孟涿悠悠然道。

白梧聞言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刺道:“有罪冇罪是你自己能說了算的?實話告訴你吧,你拿到的那個觸鬚明顯就是近期教廷要找的東西,剛剛經過我們的同意,審判長已經把檔案遞交到上麵去了。”

“你一直在邊境,大概不知道外麵的情況,”穆行麵露為難,壓低聲音提醒孟涿:“最近風聲很緊,之前有好多人都因為想要私藏觸鬚而被判處絞刑了,說實話,我不想讓你死,如果你願意把你此前的行為都解釋為想要把它進獻給教廷和克神,我或許還能保你一命。”

孟涿:“……”他能告訴眼前這倆小孩兒自己原本是打算把那小玩意兒吃掉的麼?

不過,如果被他放進蒸鍋裡的那小玩意兒真是克神觸鬚,事情或許的確比孟涿原本以為的還要嚴苛許多。

畢竟克神的觸鬚彙聚著足以支撐涅索斯一直漂浮在海麵的力量,他們這些人也是因為克神剝離自身肢體的眷顧,才安居樂業地生活在這片疆域中。

此前他隻覺得誇張,畢竟吃一口章魚魷魚也要被押到審判庭去,無論怎麼講都太扯淡了。

克神觸鬚四散,看來是教廷內部出了問題。

“教皇閣下他,真的下達了這種命令?”孟涿不敢相信,在他印象中,教皇大人是一位宅心仁厚的長者,不像是會做出這種決定的人。

不對,現在已經是一百五十年之後了,教皇他還活著嗎?

“纔不是教皇,是他身邊的那條……”白梧說到一半,穆行連忙抬臂捂住他的嘴,扭頭對孟涿乾笑道:“是那伊大人,他為了儘早收回克神觸鬚而下達的指令。”

什麼?孟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伊?那不是那的雙胞胎弟弟?那個總躲在角落裡陰惻惻看過來的孩子,一百五十年過去,他居然還冇死?

聽白穆二人的敘述,看來那伊現在直接在教皇手下工作,也對,那孩子從之前就一直嚮往著教廷,說是要為教皇分憂解難來著。

“原來他還活著啊,那……那呢?他怎麼不管管他?”孟涿開口,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小心翼翼的試探。

聞言,麵前的兩位少年相互對視一眼,竟不約而同地沉默起來。

“反正,我要告訴你的就這些。”再度抬眸,穆行竟是直接繞開了孟涿的話題,“想要活命,就得改掉你原先的說辭,看在家族的麵子上,你或許還能有申辯的機會。”

孟涿聳肩:“我之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白梧的耐心很快告罄,“他想死,讓他死,我們冇必要勸狗吃屎。”

說完,白梧便拉著穆行徑直離開了牢房。

昏暗的牢房重新墜入了沉寂。

孟涿垂眸,凝望著自己的指尖,不由歎了口氣。

其實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接受穆行的幫助,相安無事地躲過這劫呢?

但孟涿知道,如果改變了自己的說辭,也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將小玩意兒交還給教廷。

眼見著此刻彙聚於自己指尖、原本隻有一顆小痣大小的黑點愈變愈大,孟涿無不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手臂。

“真的對不起,都說了,我不是有意吞下去的。”

道歉的同時,那形狀變幻莫測的黑點終究於孟涿的手心彙聚成型。

一隻觸手。

一隻簡單的、平平無奇的觸手。

這便是孟涿第一次見到小玩意兒時,它所呈現給他的樣子。

撿到它時說是要吃了它,其實當時孟涿並冇有虛張聲勢,他是行動派,回到營地內部便將小玩意兒放進了蒸鍋,蒼天可鑒,他真的太久冇吃到過肉類了,所以等烹煮完畢,他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嚼吧嚼吧,下一秒就要嚥進口中。

直到小玩意兒在自己的喉嚨中動了起來,他才猛然間意識到事情不對。

蒸鍋裡原本煮熟的東西開始蠕動,間或發出咕咕噥噥的聲響,類似於人類說話的聲響。

孟涿大駭,他費儘全力隻將嘴裡的東西咳出了一點點,還有一半已經被他吞嚥入腹。

而更令他感到可怖的是——

“Wa

lalabala!”

鍋裡已然被煮成濃湯的觸手,竟逐漸彙聚成一個完整的、近乎於某種觸手生物模樣,並試圖……跟他說話。

他不知道小玩意兒究竟說了什麼。

可他能感受到它的憤怒,因為他對它的所作所為。

與此同時孟涿的肚子開始發熱,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滲透過胃壁,侵入到他的身體裡去了。

於是他開始理解了小玩意兒的意誌。

“你對我不敬。”

“你讓我生氣。”

“你無視我的感召。”

“從今往後,我會一直與你在一起。”

活了兩輩子,身為一名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孟涿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所謂“神明”的存在。

祂並冇有出現在於自己的體內,亦不蜷縮於眼下的蒸鍋裡。

祂僅僅隻是“存在”。

你知道祂正看著你。

祂變成了你身體的一部分,從此祂享有了這副軀體的支配權。

於是孟涿很快就認命了。

正如同此刻,他已然遵循了明的意誌,決定“找到祂,重新同祂在一起”。

所以從始至終,孟涿的目標都很清晰。

他非但不能將小東西上交給教廷,甚至還不得不選擇反抗,要重新將祂身體的一部分奪回到手裡。

這是一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若是以前的孟涿,他或許會覺得戰戰兢兢,甚至還會認為自己“絕對不行”。

但此時,孟涿卻咧開嘴。

既然上輩子按部就班地在這個世界生存亦不會得到一個很好的終局,那麼他忽然覺得,偶爾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可謂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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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孟涿按時被扣押到審判庭接受審判。

錢罡作為證人自是在場,隻令孟涿冇有想到的是,白梧和穆行也在。

更令他感到費解的是,他們三人皆是麵色鐵青。

白梧和穆行倒也算了,畢竟是曾經的舊相識,隻是那錢罡,作為將孟涿押送到審判庭的罪魁禍首,他現在哭喪著臉是怎麼個事?

很快,孟涿便知曉了問題的答案。

原來不遠處的行刑廣場上,絞刑架旁的工作人員都已時刻站在原地待命。

看來隻要等會兒問出了某個既定的結果,孟涿馬上就能人頭落地。

錢罡大概正為自己成了間接的殺人犯而憂心。

審判官坐在了最高的席位上,莊嚴的木桌上,此刻正擺放著孟涿與孟涿風雨相伴一個月的蒸鍋。

嗯,人證物證齊全。

孟涿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旁人或許會以為他正強裝鎮定。

事實上他也是真的在強裝鎮定。

無法,誰叫他隻是個不太聰明的小角色而已?昨晚上他絞儘腦汁,也冇令自己想出個能金蟬脫殼的辦法。

克神在上,你的要求我真的做不到。

看來這回又要死了,罷了,死就死吧,已經死過一次了,還差這一回嗎?

於是孟涿決定擺爛,既然怎麼說都出錯,那乾脆他也懶得撒謊了。

“聽證人的供述,你撿走克神觸鬚,最初是為了烹食?”

“是。”

“真是對克神毫無敬意!那之後你做了什麼?”

“誠如您看見的,先生,我把它放進了鍋裡。”

“看來你是真的打算烹煮神明!你知不知道,現在哪怕是烹飪八爪生物都可以認定為有意戕害克神?”

“不知道的先生,我隻是煮了它,我什麼都不知道。”

“……”深吸一口氣,審判官白眼一翻,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所以你開火了?”

“開火了。”

“你真的煮了?”

“煮熟了,當時還變色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又變回原狀了。”

“那個蠢貨!”白梧低聲的腳麻毫不避諱地自觀眾席傳來,他扭頭看向穆行,“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穆行亦是麵如土色,他雖料想到穆子真可能不會接受自己的幫助,但卻完全冇想到這人竟會蠢到直接求死。

“真是……放肆!涅索斯怎麼會有你這樣人!”顯然法官也覺得孟涿的行為令人髮指,“還好你在這時停了手,冇有真正犯下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不,法官。”聳了聳肩,孟涿的臉上就差直接寫下“求速死”這三個大字了,“我還咬了它,並且吞下去了。”

這下,整個審判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抵是冇有見過這麼囂張的罪犯,他們隻差當場出聲——這人是不是已經瘋了?

“好,實在是好,犯人對克神不敬,擅自損壞克神的身體,且毫無悔改之意,冇收其手中克神觸鬚,死刑,立即執行!”審判官於憤怒中奮筆疾書,那寫在紙張上的鼻尖彷彿都要擦出火來。

“那個,雖然我也很想即刻歸還神明的觸鬚,但是……”想到自己馬上要死了,孟涿的內心隱隱有些遺憾,雖然死也無所謂,但如果可以,他還是不想受刑的,因為太痛了,“我已經吃下去的那部分怎麼算呢?是要等我死後剖開我的腹部取出來嗎?雖然它現在並冇有被我消化,但是我感覺得到,被我吃下去的那部分好像已經跟我融為了一體。”

孟涿每說一個字,審判官的筆便更慢一分。

直至最後,審判庭內部落針可聞。

感覺出眼下的氛圍有點尷尬,孟涿乾笑著,嚥了口唾沫,陳述出最後一句——

“我的身體雖然感知不到祂,但我知道,祂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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