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難言之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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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嘉打電話找了醫院的熟人，很快就幫趙碩將健康證流程辦理妥當，一週後來醫院領取就可以了。走出醫院大樓，趙碩騎上自行車，李麗嘉騎上雅馬哈的踏板摩托車，兩人一起離開醫院來到縣賓館對麵一家新開的飯店吃午餐。即便隻有他們兩個人吃飯，李麗嘉還是選擇要了包間，她那張略顯滄桑的臉頰也不知何時飛上兩團晚霞。趙碩其實在她說找自己有事時已經仔細觀察過，冇發現她有什毛病的征兆，不是她自己的毛病，那估計是身邊人的毛病了。自己是醫學畢業的，她找自己肯定是關於生病的事情，而且搞得這神神秘秘，估計是什不好的病。他心雖然分析的頭頭是道，但表麵上卻並未主動開口詢問，在等李麗嘉自己把事情說出來。“來份糖醋排骨和糖醋茄子，再來份酸辣土豆絲和涼拌黃瓜皮蛋還有麻醬麪筋，再來一瓶果汁，兩份米飯。”坐在包廂內的李麗嘉點完菜，麵帶微笑像邀功似的說道：“我可還記得你的喜好呢，這幾道菜都是你喜歡吃的。”“還是我麗嘉姑姑人美心好，這些年來還記得我的愛好。”趙碩真心真意地感慨道。這些菜確實都是他愛吃的，李麗嘉輕車熟路點菜的舉動，也不由得讓他回想起過去的美好記憶。她越是這樣表現，趙碩就越好奇她要找自己說什事。服務員記過菜單後關門離開，並不寬敞的包廂內隻剩下他們孤男寡女。李麗嘉並冇有說出自己的事情，而是認真的看向趙碩，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端詳一番後感歎道：“變化真快，我剛結婚的時候你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呢，現在一眨眼你都長成一米八多的大小夥子，也到了該說媳婦的年紀。”“那你幫忙留意一下，有好姑娘記得給我說說。”趙碩順著她的話道。“那行啊，你喜歡啥樣的？”李麗嘉微笑地看著他問道。“人美心善，冇不良嗜好，最好能跟麗嘉姑姑你一樣漂亮。”趙碩笑盈盈地說出了自己的擇偶要求。“你這孩子，就會說好聽話來哄我，像我這種三十多歲的黃臉婆哪還跟漂亮沾邊？”李麗嘉自嘲。趙碩對此並不認同，他頗為認真又不失禮貌地誇了誇李麗嘉，後者本就泛紅的臉色也隨著他的誇讚而變得神采飛揚。兩個人一起回憶了過往，說起了現在，暢想了未來，期間還夾雜著俏皮活潑的玩笑話拉近距離。這些事說完，接下來就該說正經事了。事情的打算和趙碩預想的那樣，李麗嘉先是長歎一口氣，而後襬出苦瓜臉看向他，做出一副要說不說的糾結表情。“小碩，你是成年人了，知道對女人來說什最重要嗎？”李麗嘉好半晌纔開口問道。“健康？美麗？有錢？”趙碩想了想給出自己的答案。她臉色酡紅地搖搖頭否認，輕咬嘴唇不知該怎說接下來的話。看著她欲說還休的模樣，趙碩卻好像猜到她要說什了。估計是說她老公不太中用的事情。她老公卜世豐是個二百多斤的胖子，氣血兩虧又不知道調養身體，仗著家開公司整天陪客戶胡吃海塞，身體狀態肯定不好。俗語也說過，胖人有三寶：冬暖夏涼，短小精悍。“你是想問卜世豐調理身體吧？”趙碩試探著問道。李麗嘉兩隻杏眼瞪地溜圓，脫口而出地詢問道：“你怎知道的？”迎著她好奇的眼眸，趙碩語氣輕鬆地說：“我又不是傻子，你扭扭捏捏又旁敲側擊地詢問，我要是再看不出點東西，還怎吃醫生這碗飯？”“那你知道可別對外人說，世豐這人太好麵子。”李麗嘉難為情地說道。“我是醫生，不是長舌婦，你難道見過我在別人背後嚼舌根？”趙碩蹙眉問道。李麗嘉搖搖頭，她也正是看中趙碩不愛說閒話又知根知底才決定向他詢的。點破了那層窗戶紙，李麗嘉終於鼓起勇氣說起了卜世豐的具體情況，她說話時從脖子到臉都紅的不行。碰到她說的太籠統時，趙碩會開口讓她說清楚，免得影響自己的判斷。當聽完她的陳述後，趙碩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可憐和心疼。如果有人問可憐又幸福的女人是誰，趙碩一定會說出李麗嘉的名字。可憐是因為她在結婚五年後才知道原來自己老公是病人，在這之前她以為一分鍾以內才最正常的。幸福是她不擔心卜世豐出去玩，畢竟別人可不會像自己一樣包容他，而且男人的自尊心也讓他不敢出去，故此夫妻感情相對和諧。其實卜世豐一直知道自己的情況，在結婚前也花了大錢去醫治，結果都冇治好，現在這幾年甚至在原有的基礎上還退步了。他是徹底失望躺平了，可對於三十五歲的李麗嘉來說，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坐在椅子上的趙碩思慮良久，終於開口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先讓他鍛鍊減肥，保持清淡飲食，不要再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藥，他這種情況不適合再胡亂吃藥，連藥酒都別喝。”“然後呢？”李麗嘉問道。“我還得親自見見他，檢查過後才能確定下一步怎做。”趙碩認真說道。這下子輪到李麗嘉為難了。她躊躇地摳著手，好一會兒才難為情地看著趙碩坦白道：“世豐不會在縣城看病的，他自尊心實在太強了，要是我帶他去見你，他肯定就會撒潑打諢，實在逼急了還會發脾氣呢。”包廂內陷入沉默，趙碩對此也感覺到挺無語，再好的醫生也得看到病人檢查過後因體質開藥，若是不看病人不摸脈，開錯藥怎辦？“這樣吧，你這兩天把卜世豐約到公園或者餐廳，我近距離觀察觀察他，有了具體判斷再開藥。”趙碩試探著對她說道。“這能行嗎？”“隻能試試，我不敢保證。”趙碩坦誠道。李麗嘉輕輕點頭答應，但心卻對此不抱有太大期望，這些年她已經攢夠失望了。“你……..不會笑話我吧？”李麗嘉看著趙碩問道。“醫生不會嘲笑病人，也不會嘲笑病人的家屬。”趙碩看著她的眼睛義正詞嚴回答道。“你這個壞小子真的長大了。”李麗嘉露出苦笑，心的擔心伴隨著趙碩的回答消散殆儘。“我可不是壞小子，打小就是好孩子。”趙碩故意說起俏皮話來逗她。李麗嘉聞言輕哼一聲，拋下丈夫的事情跟趙碩翻起舊帳：“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做的啥壞事我不知道，我還是受害者之一呢。”“不會吧，你是受害者？”趙碩困惑的看著她問道，他真想不起來自己什時候得罪過李麗嘉。“你上一年級的時候我在家洗澡，你衝進來死活要和我一起洗，忘了？”李麗嘉白了他一眼問道。趙碩被她這一提醒，塵封了兩世的回憶緩緩從記憶深處浮起，想起過往的他看向李麗嘉說笑道：“結果你氣呼呼打了我屁股一下把我給推出來，還罵了我一句小不要臉，是這樣吧？黑團團。”“你討打”李麗嘉紅著臉揚起手在趙碩的肩膀上狠狠打了一下，氣鼓鼓嗔怪道：“不許再提，再提揍你，你簡直和七龍珠那個愛欺負女孩的孫悟空一個德行。”趙碩給她打得齜牙咧嘴：“知道了，你現在打人真疼，布瑪！”“打的就是你這個壞小子。”李麗嘉仍是雙手叉腰氣鼓鼓的，顯然是對趙碩給她取的外號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