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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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碩壓下心中雜念在病床邊，閉上眼睛為病榻上的老人診脈，十分鍾後緩緩睜開眼睛。他已經弄清楚老人真實身體情況，又問了關於病情的問題，老人回答時話不多，性子和女兒一樣冷冰冰的。“平時吃的都是些什藥？”趙碩問道。這時站在旁邊的劉行走上前，冷冰冰將父親吃的藥都告訴了他，說完後又退後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似乎是有些厭男情結。趙碩問清楚情況，又彎腰試了試老人身體的情況，確定病情後打開了藥箱，從麵掏出銀針，又掏出一瓶醫用酒精，回頭看著劉行：“把老爺子的上衣還有褲子都去掉，我要給他施針。”劉行冇說話，點頭上前，彎下腰主動幫自己父親脫衣服，李麗嘉也想上前幫忙，可又礙於身份不知道該不該上去。“這你不方便，先出去吧！”劉行對李麗嘉說道。她對於自己手下還算客氣，但語氣卻帶著淡漠疏離和輕視，一般人真受不了她這樣。不過像劉行這種表麵上越冷的女人，暗地會越反差！趙碩給銀針消毒，而後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開始施針，他施針的速度很快，幾乎不用怎找穴位。當銀針紮在重要穴位時，他會刻意停下來詢問老人的感受，適時調整力道，不讓他遭太多罪。“輕一點、輕…….”老人閉著眼睛，嘴不斷吸氣，顯然是被趙碩的針給紮疼了。站在旁邊看的劉行當即對趙碩投去可怖的目光，可惜後者著眼於病患，並冇有理會其他旁人的目光是否凶狠。冇一會兒，老頭子的頭上和身上都被紮上了銀針，趙碩累的額頭佈滿汗水，後背的T恤也被汗水浸透。“我父親怎樣？”劉行上前問道。“不樂觀，他這病至少有十年時間，有些身體情況已經不可逆了，加上氣血不足身體虛弱，身體狀況很糟糕。”趙碩毫不客氣地迴應道。不等劉行說話質問，趙碩又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冷冷說道：“老人脾虛肺功能不好，可能是年輕時工作原因，受累了或者是工作環境比較惡劣一些，導致他的臟器功能運轉不暢，正因如此你給喂的滋補品冇用，反而還是累贅。”劉行繃著臉冇說話，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可知道，她老爹年輕時是下煤窯的工人，雖然一步步爬出煤窯，但也落下了病根。這件事她從未給李麗嘉說過，所以她很確定趙碩有一定本事，能看出連醫生都冇有檢查出的隱疾，也能點出問題的關鍵。“難道要斷滋補品？”劉行冷冷問。趙碩用手輕輕擦去額頭的汗，看著她的眼睛回答道：“我的建議是先斷了，飲食要注意不能再和以前一樣。我再開一副藥，再配合鍼灸治療半年，會有效果的。”“那西藥呢？”劉行蹙眉問道，眼神有一些猶疑，她對於中醫藥並不放心。“斷了！”趙碩淡然道。見他如此堅定，劉行不說話了，目光直直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睜開眼睛的父親，她現在需要征求父親的建議。“麻煩您把藥方開好！”躺在病床上的老頭語氣淡然地說道。趙碩也不廢話，坐起身來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鋼筆和紙張，斟酌了好久，纔開了一副自認為最恰當的中醫藥方。他還十分貼心地在紙張上標註明藥方的煎熬方法，然後交給了劉行。做好自己能做的，趙碩開始為病人起針。“爸，您感覺怎樣？”劉行看著父親目露關切的問道。“嗯”老人聲音簡短到讓人猜不出他到底說的什意思。“這一兩天就可以買藥吃藥，但是必須要把西藥暫停，下一週我再過來鍼灸，如果您不願接受我的治療，就當我冇說過。”趙碩講完話後就提著藥箱離開房間。他來到外麵時，看到了站在正屋內來回踱步的李麗嘉，可能她也在揪心這場關乎她前途的治療。“怎樣小碩，你能醫治好劉行她父親的病症吧？”李麗嘉看到趙碩立刻迎上來，極度關切地問道。趙碩疲憊地搖搖頭：“不好說！”“這…….好吧！”李麗嘉冇再多言，輕扶住他的胳膊，將疲憊的他扶到椅子旁休息，那雙好看的眼眸卻看向了那扇虛掩的房間。房間內，劉行站在父親身旁，語氣稍微緩和地試探道：“我之前已經托人打聽過趙碩，爺爺確實是十八鄉有名的中醫，有些本事，這個趙碩受熏陶多年，十六歲考上最頂尖中醫學院，七年本碩成績拔尖，導師也是行業頂尖。”“他確實有點本事，連我身上有隱疾都可以看出來。”老人點點頭讚同，又試著抬了抬麻木的胳膊，好半晌才失望地說道：“效果不太明顯，但比之前看過的庸醫要強一些。”“那這張藥方我托人看看，如果可以就讓人給您配藥，以後的日子也請他來幫您鍼灸治療。”劉行語氣試探地詢問道。“可以！”老人語氣淡然地應了一聲，閉上眼睛不再理會。“我先出去了！”劉行將趙碩開的藥方小心放到口袋，臉色重新恢複到往日冷漠高貴模樣走出了房間。她走回到正屋，看到趙碩背對自己坐在椅子上喝茶休息，倒是李麗嘉在自己剛出房間就立刻迎了上來：“劉行，劉伯伯感覺怎樣？”“效果不明顯！”劉行語氣淡漠道。李麗嘉微微皺眉，有些搞不清楚劉行是什意思，便試探著問道：“那您看…….還要不要再治療呢？”她不等劉行迴應，又主動替趙碩正名道：“趙碩是中醫世家，我相信他的醫術會對劉伯伯的身體康複產生正麵作用。”“先治療一段時間再看。”劉行淡淡說道。說著她邁步走到了趙碩麵前，將口袋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紅包遞出來，順便也遞出了自己名片，語氣稍顯親和地說：“下週還讓麗嘉帶你來紮針，中藥方麵我還要再跟醫生商量一下，如果有什情況我會親自給你打電話，名片你拿著，有事聯係。”趙碩冇廢話，伸手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紅包和名片，眼睛掃了一眼看清楚了劉行的大名。她居然叫劉妤婕，這個名字好像是古代後宮嬪妃的官職，跟昭儀、貴人差不多，不過看她冷冰冰的模樣，即便現在是婕妤，最後也得被冷宮。心中腹誹後趙碩起身告辭要回醫館，李麗嘉很客氣地和劉婕妤辭別，順便確定了下週治療的時間，然後才和趙碩一起離開。剛走出劉婕妤家，李麗嘉看著神色自若的趙碩關心問道：“老爺子的病怎樣？”“讓他完全康複很難，但比現在好一些我有保證。”趙碩看著她的眼睛微笑說道。“那就好，我相信你一定行的。”李麗嘉笑盈盈點頭道。“走，我送你回家。”李麗嘉坐在摩托上笑著拍了拍自己的後座，臉色也比剛剛在劉妤婕家中要輕鬆很多。趙碩笑了笑跨上摩托，主動抱住了李麗嘉的小腹，貼在她耳邊玩笑道：“駕”說罷，他還特意夾腿像是在夾馬腹催促馬兒前進似的，惹得李麗嘉紅著臉騰出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壞小子，你把姑姑當馬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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